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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过，深红地毯上晕开的痕迹不像颜料倒像血迹。顾临渊突然将我拽进油画背后的暗室，他的怀表擦过我锁骨，玻璃表盖下的十二张舞会邀请函正在自动焚烧。
"系统在清除异常数据。"他在黑暗中压低声音，我闻到硝烟的味道从他大衣内袋渗出，"每次轮回重置，这些邀请函都会..."
话音未落，整面墙突然变成半透明状。管家正将一具穿着墨绿长裙的尸体塞进画框，那具尸体有着与我相同的面容。尸体手腕的倒计时显示【00:00:00】，暗红数字正顺着画框纹路渗入墙壁。
"是上周目的你。"顾临渊捂住我差点惊叫的嘴，"系统会把失败者做成装饰画，这些尸体就是维持世界运转的'颜料'。"
暗室突然剧烈震颤，我看见自己的调色盘悬浮在空中。群青颜料自动飞向墙壁，将正在实体化的管家凝固成雕像。趁着这个间隙，顾临渊拉着我冲向西侧旋梯，他扔出的怀表在空中展开成数据盾牌，挡住身后突然射来的钢笔尖——那些笔尖在墙面炸开成对话框：
【女配不该拥有好奇心】
【回归剧情是你唯一出路】
跑过三楼转角时，我撞翻了威尼斯玻璃花瓶。飞溅的彩色碎片在空中组成警告标语，却在触及我飞扬的发梢时突然褪色。顾临渊突然将我推向露台栏杆："跳下去！"
"你疯了？这是四楼！"
"想想你的毕业创作《坠落》系列！"他在我腰后推了一把，"这个世界会响应画家的认知逻辑！"
失重感袭来的瞬间，我本能地挥舞手臂。指尖残留的钴蓝色颜料突然拉丝成安全绳，在虚空中勾住不存在的画架。当我们坠落在玫瑰丛中时，天空恰好掠过一道像素裂缝——那是漫画翻页时的画面抖动。
顾临渊擦去颧骨上的血痕，从荆棘丛中捡起片残破的画布："看这个。"画布背面用我熟悉的字迹写着：【第六次轮回，林晚开始怀疑系统】
"这是我的字迹..."我摸着凹凸不平的笔触，"但我不记得..."
"因为每次轮回结束，系统都会给你植入新的记忆。"他撕开衬衫下摆为我包扎伤口，露出心口处的手术疤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