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站在门外,轻轻吐出一口气,转身,步履从容地离开。
翌日。
后宅流言四起。
“二姨娘昨夜得宠,夫君还赏了她一套镯子呢!”
“夫人真的一点也不生气?”
“夫人?夫人怎么会生气,她可是亲自送夫君进去的。”
“天啊,沈家嫡女当真是冷血无情……”
我端着茶,听着这些议论,唇角弯了弯。
萧诀越来越受宠,婆母越发满意。
满京城都在传,我沈婉天性薄凉,不争不抢,是天生的“好妻子”。
可惜,他们都想错了。
——他们争破头,求着给他生孩子。
——可他们不知道,这后宅,谁能生,谁得死,轮不到萧诀说了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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满京城都在传,我沈婉大度贤惠,不争不抢,是天生的“好妻子”。
婆母笑得合不拢嘴,夸我识大体,连老夫人都说:“沈家教出来的女儿,就是不一样。”
小妾们却不信。
她们不信一个正妻,能心甘情愿地把自己的夫君送进别的女人床榻,还能笑着给她们斟茶倒水。
她们觉得我一定是装的。
所以,她们开始试探。
第一天,厨房送来的饭菜变淡了。
“夫人,盐放少了。”王嬷嬷低声道。
我慢条斯理地喝汤,淡淡开口:“少放点也好,吃太咸伤身。”
她神色复杂:“夫人……”
我放下勺子,看着她:“嬷嬷,这是厨房无意疏忽。”
——当然是无意的。
厨房那些人,都是婆母手底下的老人,她们才不会“故意”对我不敬。
第二天,送来的衣物湿了一半。
管家急急忙忙跑来请罪:“夫人,奴才一时疏忽,没注意晾干便送来了。”
我拿起湿冷的衣衫,指尖微凉。
小妾们站在不远处,看热闹似的低声笑着。
潘玉捂着嘴,装模作样地叹息:“夫人太好说话了,若换作别的主母,怕是要发火了吧?”
我轻轻一笑:“这点小事,何必生气?”
她眨眨眼,娇声道:“夫人可真是脾气好。”
我看着她,语气温柔:“是啊,若是脾气不好,怕是有些人早就活不到今天了。”
潘玉脸色微变。
我慢悠悠地将衣衫放下,吩咐王嬷嬷:“去把那管事的手剁了,扔到后院喂狗。”
院子里顿时一片死寂。
管家噗通一声跪地,磕头如捣蒜:“夫人饶命!是奴才的错!是奴才的错!”
我不紧不慢地掸了掸袖子:“再有人犯这种错,就不只是手了。”
王嬷嬷低声应是,转身吩咐下去。
片刻后,院外传来凄厉的惨叫声。
小妾们纷纷变了脸色。
潘玉咬着牙,笑容勉强:“夫人……是不是太狠了些?”
我笑:“不狠点,怎么镇得住你们?”
潘玉脸色彻底僵住。
我起身,慢悠悠地走到她面前,俯身凑近,语气低柔:“你们可以慢慢试探,看看我是不是真的不在意。”
潘玉浑身僵硬,嘴唇微微发抖。
我站直身子,转身离开,目光掠过那些脸色苍白的小妾们,唇角微微弯起。
这才第二天。
就怕她们,撑不到第三天。
第三天,萧诀回府了。
我亲自迎上去,笑着道:“夫君,朝堂事务可还顺利?”
他看着我,眉头微皱:“我听说,你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