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
机。"老司机掏出一包皱巴巴的烟，"三十年前，他也是个新手。那天晚上下着暴雨，他开末班车经过永兴路..."
林深注意到老司机的右手在颤抖，烧伤的疤痕一直延伸到袖口。
"永兴路在修地铁，围挡把路标都挡住了。小张没注意路口，一辆油罐车突然冲出来..."老司机深吸一口烟，"爆炸把整辆车都烧成了骨架，车上十三个人，包括小张，都..."
林深感觉后颈发凉。他想起车上那些"乘客"的数量，正好是十三个。
"从那以后，这班车就变成了'幽灵班车'。"老司机掐灭烟头，"专门搭载那些...心存死意的人。"
站台的灯光突然闪烁起来。林深看见23路车的车窗上浮现出一张张扭曲的面孔，正是刚才车上的"乘客"。他们的五官正在慢慢消失，就像被橡皮擦抹去的铅笔画。
"你看得见他们，说明你也被选中了。"老司机的声音忽远忽近，"这辆车会一直开下去，直到..."
刺耳的刹车声打断了他的话。23路车的车门缓缓打开，车内亮起昏黄的灯光。林深看见驾驶座上那个缠着绷带的司机正朝他招手。
"该上车了。"老司机的声音突然变得年轻，"我是上一任司机，现在轮到你了。"
林深想要逃跑，却发现双脚已经不听使唤。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走向公交车，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。站台的灯光熄灭了，黑暗中只剩下公交车内那盏摇摇欲坠的顶灯。
当他踏上台阶的瞬间，时间仿佛倒流。雨声重新变得密集，车内弥漫着潮湿的霉味。他看见自己坐在驾驶座上，双手缠着泛黄的绷带，后视镜里映出一张陌生的脸——正是之前那个司机。
"欢迎加入我们。"后排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