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些霉味,特意去取新的。"香囊穗子扫过宋濯指尖,"殿下贴身戴着,夜里莫要贪凉开窗。"
宋濯忽然倾身,白玉扳指擦过她耳畔:"云姑娘可知,前日有人往本王膳食里添了附子?"温热呼吸拂过颈侧,"你说这深宫里的'虫豸',可能驱得干净?"
云渺指尖微颤,香囊险些落地。原来那日诊脉发现的寒毒,竟是这般来的。正要开口,忽见宋濯从袖中取出个油纸包,蜜渍梅子的酸甜气息冲淡了药香。
"御膳房新制的梅子,说是能解汤药苦味。"他拈起一颗递来,眼尾漾着浅淡笑意,"云姑娘可愿帮本王试试毒?"
三更梆子响过两遍,云渺提着羊角灯往西偏殿去。宋濯午后咳得厉害,她特意寻来川贝母煨雪梨。穿过月洞门时,忽见竹林深处闪着几点幽蓝磷火。
"谁在那里?"她攥紧灯柄,青石板上映出两道纠缠的人影。
"好姐姐莫怕。"带着酒气的温热身躯贴上来,绣着四爪金蟒的衣襟刺得眼眶生疼。云渺认得这是三皇子,素日最喜调戏宫婢的荒唐王爷。
羊角灯滚落草丛,川贝母撒了满地。云渺后退时踩到松脱的裙带,腰间荷包跌落,甘松香混着木樨气息漫开。三皇子忽然闷哼着松手,捂着喉咙踉跄后退。
"深更露重,三哥好雅兴。"宋濯的声音自竹影深处传来,月白常服上沾着夜露。他指尖银光微闪,细看竟是三根淬毒的牛毛针。
云渺被他护在身后,惊觉他掌心滚烫似炭火。方才掷暗器时牵动内息,此刻脉象乱如沸水,竟是寒毒发作之兆。
"五弟这病美人倒会疼人。"三皇子啐出口黑血,阴恻恻笑道,"只是不知还能护她几时......"
话音未落,宋濯忽然剧烈咳嗽起来,指缝间渗出暗红血丝。云渺顾不得避嫌,扯开他衣襟按揉膻中穴。月光漏过竹叶映在苍白的胸膛,她才发现那道自锁骨蜿蜒至心口的旧伤,像是雪地里劈开的血色深渊。
"去......去拿冰鉴下的青瓷瓶......"宋濯喘息着握住她的手,冷汗浸透重衫,"红色......红色那丸......"
云渺触到他颈间跳动的血脉,忽然想起古籍中提过的"冰魄寒毒"。此毒需以热症诱发,难怪他总在病中......指尖碰到冰鉴下藏着的瓷瓶,却见红丸旁还搁着个褪色的香囊,针脚歪斜地绣着并蒂莲。
正是她月前随手丢弃的失败之作。
温泉疗伤
青瓷瓶在掌心沁出寒雾,云渺指尖发颤。那枚褪色香囊边缘磨出毛边,分明是被人时时摩挲。宋濯忽然握住她手腕,喉间滚动着破碎的喘息:"别看......"
话音未落,三皇子侍卫的脚步声已逼近竹林。云渺咬破指尖将血珠抹在宋濯唇上,浓郁的药香霎时弥漫——她自幼以百草浸浴,血液竟能暂缓毒性。宋濯眼底泛起赤金暗芒,揽住她腰肢纵身跃上宫墙。
夜风掠过耳畔时,云渺听见他胸腔里擂鼓般的心跳。往日病弱之人此刻内力磅礴,玄色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