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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瞥了眼酒柜里许逸的那些名酒,微微笑道,“二姨,听许逸说您天冷犯风湿的时候,喜欢喝点小酒?”
说话间我走到酒柜正前方,“家里有许逸囤的一些好酒,您要不要…?”
她几乎是扑过来夺走了两瓶茅台。
酒楼的包厢内,二姨面前堆满了空了的帝王蟹壳。
“果然还是城里的日子好过啊!我老婆子这辈子都没吃过这么多好菜!”
的确是好菜,一整桌都是肝硬化患者本该忌口的“美味”。
我指了指菜单,“二姨,再给您打包一些,晚上回去下酒吃怎么样?”
她喝高了,满脸通红。
深夜,月光从窗帘缝隙透进来。
听着小房间传来的阵阵鼾声,我蜷缩在被子里,勉强让自己睡了个安稳觉。
再次被噩梦惊醒时,天已经微微变亮。隔壁的鼾声没有了,只听见二姨沙哑的嗓音说着类似“放心”之类的话语。
我把手机揣进被窝,和袁绍霆的聊天界面里已经被他的问号和“责备”占满。
这个男人的关心似乎已经超越“医患”或者是“合作伙伴”的任何一种。
“我没事。让律师上午来,地址不变。”
我走到饭厅,拿出前几天刚开回来的“安眠药”。
“哎,总是睡不好。”我自顾自念叨着,“天天吃安眠药…”
“哎哟,这就是你的安眠药啊?”老女人嬉皮笑脸地走过来,眼睛就没离开过我的药瓶。
我仔细瞅了瞅她的样貌,脸色明显变得蜡黄,身上似乎也开始有了一些红斑。
“症状不轻了!”我淡淡说道。
“啥?你啊?”她脸上闪过一丝诡异。
我没有回答,简单梳洗一阵,随口交代一句便出门去了。
正当我准备坐上网约车时,眼睛的余光却瞥见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…
难道这个老女人想跟踪我?
“师傅,我换目的地,麻烦去开市客超市,谢谢!”
据我所知这家超市是会员制,没有办卡的人是谢绝入内的。
我在线上提前办理了会员卡。
下车后,我一路匆匆赶到超市门口,扫码进闸的那一刻,我后颈汗毛都紧张得倒竖起来,心里唯一的想法就是:必须甩掉她!
我径直冲到服装区抓了一套冲锋衣和鸭舌帽,匆匆买单换好走人。
出来时,听见那熟悉的声音正在对着工作人员大喊,“我跟媳妇儿一起来的,她就在里面…”
我将帽檐压得很低,屏住呼吸快步往大门外走去,直到她的声音在背后渐行渐远,我才松了口气。
咖啡厅的包厢里,我掏出镜子看了看,自己的脸色依旧惨白如纸。
“怎么穿成这样?”袁绍霆在我面前坐了下来。
“说来话长…律师快到了吗?”
“一会儿就来…昨天到底怎么了?”他迫不及待地问道。
“没怎么…”我不想和他说太多关于二姨的事情。
袁绍霆却急了,“沈思乔,你现在很危险…”
我愕然。
“袁总…怎么这么说?”
就在这时,周律师已经带好材料走了进来。
“沈小姐,你名下的资产都属于婚前财产,包括你在沈氏的股权……”
“我知道的。”
他们考虑的是婚前财产,而许逸想得到的是我的遗产。
“帮我拟份遗嘱吧!”
袁绍霆瞪大双眼看着我,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。
我把父亲留给我的婚前财产全部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