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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十、九、八、七、六、五、四……”在他们喊到最后几秒,我跑进村里的小巷子,躲进了一个箱子里。他们的脚步声从我身边经过,又停下来:“找到了。”我没动。接着,我听到了棍子打在一些活物身上的沉闷声。我们村子里卖猪肉的猪肉佬,他在分解一头活猪前,就是先一棍子敲在猪脑袋上。我数着他们敲打的次数,直到听见棍子断裂的声音。伴随着失重感,我连带箱子被搬动起来。随后是响起刺耳的唢呐声,敲锣又打鼓。我探出身子,处在一四方的狭小的移动的空间里,有一小窗口,能透过红色的薄纱帘隐隐约约看到外面涌动的人影。
我喊不了,嘴里有棉花;手脚动不了,各自戴着沉重的镣铐。重物落地声,一切瞬间静悄悄。帘子掀开,我被搀扶起来,跨过一道又一道障碍;一而再再而三鞠躬,最终被送进一长方形的箱子里,枕着感觉又软又硬又潮湿。在一阵阵敲锣打鼓中,掺杂铁锹落下泥土的声音。我在黑暗狭小的空间中不断拍打着:“我不想睡在这里,我不想睡在这里……”
眼睛不自愿的睁开了,很干涩,我多此一举地揉了揉眼角,试图揉去疲困,但无济于事,眼睛闭上了也睡不着了。我脑袋除了嗡嗡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