吗?他身边最近跟着一个小姑娘……」
我捧着受伤的手,有些不知所措。
傅寒年轻的时候爱玩,但不爱带女孩。
我跟了他两年,他才把我介绍给他的朋友。
温梨在他心里到底是不同的。
我笑容苦涩,迟迟没回答。
崔枫轻轻拍拍自己的肩膀:「实在难受就靠着我的肩膀吧,能被大美女靠着哭是我的荣幸。」
崔枫比傅寒更先认识我。
他曾追过我,投资过我拍得网剧。
这件旧事在我和傅寒在一起后,被媒体有心挖了出来。
两人还差点大打出手。
崔枫是个好人,绝对不会撬兄弟墙角。
我看了眼他真挚的双眼,轻轻靠上他的肩头。
并不想哭,只是有点疲倦。
我刚闭上眼,科室大门从外推开。
我和崔枫几乎噌得声迅速起身,俨然来不及。
傅寒的目光落在我和崔枫身上,声音很沉:「安安,你怎么在这里?」
崔枫急着解释:「安安她的手划伤了,我帮忙检查一下。」
我也上前,却哑口无言。
傅寒暗沉的视线从我受伤的手掠过:「哦,是这样啊。」
语气很平稳,我松了口气。
下一秒,男人挥起拳头砸在崔枫脸上。
两人扭打在一起,桌子上的东西噼里啪啦落下,凳子踢到一边。
我立即上前相劝。
傅寒却像失去理智狠狠挥开我。
我忽然头晕目眩,下意识用受伤的手撑住身体。
伤口猝然裂开,我抿紧唇,脸色煞白。
傅寒回过头,视线落在渗血的纱布上。
男人眼中闪过慌乱,径直将我抱起。
刚出门,温梨迎面而来。
小姑娘似乎生病了,病白的脸看见我那刻更添几分冷凉。
她反应极快地关怀道:「姐姐,你也生病了吗?好巧,今天我和傅总在天台打水仗时也不小心感冒了,我跟傅总说不用来医院,结果他不听,现在姐姐在,傅总肯定就放过我啦。」
小姑娘语气里的责怪恰到好处的暧昧。
我埋在傅寒怀中没动,也没回应。
傅寒不解释,也不需要解释。
他嘱托温梨回家小心后抱着我离开。
6
医生说我低血糖犯了开了瓶注射液。
我躺在床上,傅寒小心触碰着我受伤的手。
崔枫发来消息安慰我别多想。
我看向傅寒有些失望,委屈:
「傅寒,我跟你在一起七年,你就那么不相信我吗?」
「这次是我冲动,安安,对不起。」
他说完,我也没了话。
我忽然发现,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单独待在一个房间里。
这些日子我像犯人心惊胆战等待铡刀落下,也希望傅寒能空出时间和我好好谈一谈。
如今终于有了机会,却相顾无言。
大抵过于安静,我竟睡着了。
醒来时发现傅寒已经从床边移位到沙发上。
病房里没开灯,手机微弱的灯光映照出他愉悦的笑容。
轻微的消息震动在寂静房间里无限放大。
男人修长的手指频繁回应着手机另一端。
「是温梨吗?」
我的语气死灰般轻飘飘的。
傅寒这才发现我醒了,他嗯了声:「公司的事。」
他起身开灯,背影挺拔。
七年前,我也这样盯着他的背影。
希冀有天能站在他的身侧。
七年后,我还是注视着他的背影。
却忽然发现他的身侧隐隐约约有了一道不是我的婀娜身影。
我尽量让语气平稳:「傅寒,如果哪天你想分开和温梨在一起,提前告诉我好吗?我不喜欢突如其来的决定,一点打算都没有。」
可话语里的酸涩却怎么也压不住。
低血糖让我看起来像个被爱情吸干血的怨妇,苍白麻木。
傅寒回头看我:「安锦,你今年三十了。」
言意之下,我已经过了和小姑娘拈酸吃醋的年纪。
年轻时吃醋是娇俏可爱,现在再吃醋就显得自取屈辱了。
傅寒没再多看我,开门而出。
我躺在床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