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些多少钱,我赔给你。”
“要是你早点起来,我也不会把这些摔了。”
沈莉语气轻飘飘的,话里话外都是指责我的意味。
从早上到现在,我明明什么都没干,所有人都在怨我。
我什么都不做,更是一种罪。
我打电话给许才哲,让他回来时带点早餐。
电话里他极不情愿:“莉莉现在不能吃外面的东西,高盐高油,对她身体不好。”
“程梓知,你就这么懒吗?早饭现在都不愿意做了。”
直到我告诉他沈莉把碗碟都摔碎了,做了也没碗盛,他才答应下来,挂断前也不忘继续埋怨。
“你要早点起来,她会把碗都摔碎吗?还不是怪你。”
我把碎片清理好,途中不小心割破了手指,我返回客厅时沈莉躺在摇椅上悠闲的听着戏曲。
方才电话里,明明打碎碗碟的是她,许才哲话里话外都是怨我。
鲜血还在淅沥沥的渗出,我想起刚嫁给许才哲时,我也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,突然成了别人的妻,烧火做饭硬着头皮上。
那时候打碎一个碗,许才哲能怨我好几天,我愧疚的厨房都不敢出。
许才哲拎着早餐回来,海鲜粥、小笼包、肠粉......
都是他和沈莉爱吃的,我最爱吃的牛肉面,他从没带回来过。
不用听他指使,我已经习惯性的坐下喂沈莉,沈才哲在旁大快朵颐。
两人吃饱后许才哲读书看报,沈莉接着听戏。
餐桌上只剩下扒在锅底的海鲜粥,我突然就失了控,鼓起了半生的勇气把这些推在地上。
两人纷纷回头:“怎么了,你也得了帕金森,饭碗都端不好了?”
许才哲面无表情:“汤都撒了一地,你既然不饿那就别吃了。”
我颤抖的手扶住桌面,说出的话竟带了一丝紧张:“我本来就吃不了!”
许才哲似乎没听清,我嗓音又大了几分。
“我说了多少次了海鲜过敏!你把其他的都吃了,我本来就没东西吃!”
“我说的话都是空气吗!还是你脑子糊涂了听不懂!我吃不了海鲜!”
说的这些仿佛用掉了我毕生的勇气,我竟有些期待许才哲的反应。
而他只是无关紧要的说了句:“不能吃就不能吃,跟我强调这么多次有什么用。”
“过敏了又不是不把你送医院。”
“赶紧把地上的收拾了,莉莉走过去会滑倒的。”
脸上的泪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下来的,心中发酸不已,看着地上狼藉的一片,我还是认命的蹲下来收拾。
滚烫的粥沾在方才受伤的手指上,灼的人生疼。
日复一日,年复一年。
多少次就像现在这样,我不知疲倦的跟在许才哲身后收拾。
此刻,突然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