供桌上的香炉里插着三支未点燃的香。手记中提到,这是破解阵法的关键。我颤抖着手掏出打火机,但那些"人"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意图,加快了脚步。
"别想逃!"红衣女子尖啸一声,朝我扑来。我侧身躲过,但她的指甲还是划破了我的手臂。鲜血滴在供桌上,香炉突然发出刺目的红光。
我趁机点燃了香,烟雾缭绕中,那些"人"发出痛苦的嘶吼。红衣女子的面容开始扭曲,她疯狂地扑向我:"你休想!"
我抓起供桌上的铜铃,按照手记中的记载摇动起来。铃声在密室中回荡,那些"人"的动作变得迟缓。我看到他们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,像是要消散在空气中。
"不!"红衣女子发出最后的尖叫,她的身体化作一缕青烟,被吸入香炉之中。其他"人"也相继消失,密室恢复了平静。
我瘫坐在地上,浑身被冷汗浸透。手表的指针指向七点五十九分,差一点就来不及了。
走出老宅时,夕阳的余晖洒在斑驳的墙上。我回头望去,似乎看到二楼的窗户后面,那些穿着戏服的身影正在向我挥手告别。
回到村里,我发现手腕上的淤青已经消失。老奶奶告诉我,那座老宅从此不会再闹鬼了。
但我始终记得,在离开密室前,我看到供桌上的画像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。也许,这一切还没有真正结束...
回到城市已经一周了,但那个夜晚的经历依然挥之不去。更让我不安的是,手臂上的伤口开始出现异常。
起初只是轻微的瘙痒,我以为是伤口在愈合。但很快,我发现伤口周围的皮肤开始出现细密的纹路,像是某种古老的符文。更诡异的是,这些纹路会在月光下发出微弱的荧光。
我去了几家医院,医生都说这只是普通的皮肤炎症。但我知道,事情没那么简单。每到午夜,我都能听到若有若无的唱戏声,就像在老宅里听到的那样。
这天晚上,我正在整理老宅里带回来的资料,门铃突然响了。透过猫眼,我看到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站在门外。
"林小姐吗?我是民俗学教授陈明远,"老人递过名片,"听说你去过那座老宅,我想和你聊聊。"
我犹豫了一下,还是让他进来了。陈教授坐下后,从包里拿出一本发黄的相册。
"这是我祖父留下的,"他翻开相册,"他是那个戏班的琴师。"
我震惊地看着照片,上面赫然是那座老宅的全貌。更让我惊讶的是,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小字:"班主得异人传授,欲以戏班为祭,求长生之道。"
陈教授推了推眼镜:"我研究了一辈子民间戏曲,发现那个戏班的故事远比你想象的复杂。班主得到的邪术,可能来自一个更古老的组织。"
就在这时,房间的灯突然闪烁起来。我感觉手臂上的符文开始发烫,耳边又响起了那熟悉的唱戏声。
陈教授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:"他们...他们找到你了!"
话音未落,房间的温度骤然降低。我看到窗帘无风自动,一个模糊的身影在窗帘后若隐若现。是那个红衣女子!
"你以为这样就能摆脱我们吗?"她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,"你已经是仪式的一部分了..."
陈教授突然抓住我的手腕:"快跟我走!我知道怎么破解这个诅咒!"
我们冲出公寓,身后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。陈教授拉着我钻进他的车,发动引擎时,我看到后视镜里映出无数穿着戏服的身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