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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向叶君阳,他是不是也察觉了。
“啊,君阳哥哥我害怕。”温思晴泫然欲泣地倚进叶君阳怀中。
“君阳哥哥,这花好像我在人间最怕的蛇,它会不会也咬我呀。”
叶君阳将人揽进怀里柔声安慰道,“没事,不怕,有我在它不会咬你。”
“可是,若君阳哥哥不在,那它……”
见怀中的人受如此惊吓,叶君阳指尖瞬间凝出神火。
我连忙阻止:“叶君阳,不可,月光花和伴生枝这般模样,你可记得千年前魔族来袭它们也是这般警示…”
但话还没说完,就被温思晴的娇呼打断:“君阳,它真的好像蛇,那次还是你帮我吸出的毒血,背我下山的吧。”
说完,似乎回忆到了什么美好的画面,两人旁若无人般相视一笑。
“天庭重地,魔族怎敢来犯,这月光花怕是已然认不得主人才敢如此。”叶君阳嘲讽我。
这警示已丝毫引不起他半分重视,我苦笑。
“那你记得这伴生藤蔓的种子是你亲自摘来,说用来守护我的。还有月光花是我的本命花,与我联系……”
他打断我的话,语气冷漠又嘲讽:“呵呵,既然你都说这是本君自己摘来的,那本君如今处置了又如何。”
说完,也不待我反应,他指尖瞬动,满地的月光花和伴生藤顷刻间化作灰烬。
我抚住胸口,喉间瞬间被腥甜充斥。
本命花被烧毁,我本人受牵连,强撑着才能勉强稳住了心神。
满地的焦黑也刺痛了我的双眼。
三千年前的场景突然浮现在我眼前。
他说:“月儿的宫殿就该缀满星河,星河由我来守护,永不叛变!”
但如今守护者叛变,星河陨落,只剩满地狼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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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命花被无情地烧了个光,我心已无任何留念。
我刚把东西收拾到偏殿,叶君阳便一剑破开了门。
他浑身散发着怒意:“你的好妹妹,好大的胆子,竟敢给晴儿下毒,她才刚好,却又遭此毒手。”
我下意识地解释,“不可能,明月才十来岁,心思单纯,不会害人。”
一旁被搀扶着的温思晴,口中呛出暗红血沫,可怜地附和道。
“是啊,君阳哥哥别怪她,她还小,都是晴儿不好,可能她是想为姐姐出气吧...”
看着温思晴咳出血,叶君阳转身赤红着眼将我抵在冰玉柱上,意味不明道。
“既然年纪小,那便是受人指使了,快把解药拿出来!”
望着他眼底的癫狂,忽然想起千年前魔族突袭时。
少年仙君曾这样满眼猩红地抱着我杀出重围。
可如今境况颠倒,我成了他需这般对付的人。
我轻笑出声:“没有做过的事,何来的解药?”
“你……”
忽地一旁的仙侍喏喏地开口,“神君,奴婢有一法,不知该不该说。”
“说!”
“奴婢曾听闻月族心头血,可活死人肉白骨,更是解毒圣药。”
闻言,叶君阳的手猛地顿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