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哥。”
当天我爸去祠堂拜了很久,回来时后面跟着一帮亲戚,说是要提前庆祝我哥考上大学。
来庆贺的姑姑在屋子里找了一圈,随即破口大骂:
“我早就瞧着那个贱蹄子不是什么好鸟,腾飞还没过头七她就跑了,准是寻着下家了。”
“好在我大侄子马上就要飞黄腾达了,以后什么样的女人没有,气死那个小贱人。”
古话说,夫妻本是同林鸟,大难临头各自飞。
我哥摔死后,嫂子也不见了踪影。
姑姑骂了一顿觉得不解气,最后将矛头转向了我。
“外头的女人就是没良心,跟你那个妈一个样。”
可我觉得嫂子不是那种不告而别的人,更何况她一直被关在地窖里,如何能跑的出去。
“她要是想逃,哪里能拦着住她,她性子那么野,就是五指山也压不住她。城里人心思多,你别跟她学。”
嫂子是城里来的大学生,人漂亮又温柔懂的也多。
她是这个家里对我最好的人,教我识字,教我唱歌。她走了这么久,我还真的想她了。
夜里,我起来喝水。
厨房传来咯吱咯吱的声音,地上蹲着个人影,身形看起来像我哥。
他在吃着东西,咀嚼得津津有味。
“哥,你吃东西怎么不开灯啊?”
一连叫了三声,都没有回应,我凑过身去。
我刚靠近,我哥突然回过头,冲我咯咯地笑着,嘴角还带着一抹殷红。
借着月光,我看清了他嘴里的食物。
是活老鼠!
胃里剧烈地翻腾着,我干呕着,眼泪止不住往下流。
剩下的半只老鼠在地上抽搐着。
3
我尖叫着找来我爸。
“刚刚...我哥...在这吃...”
话说了一半,我诧异地盯着地面。
地上哪有什么人影,而我哥正睡眼惺忪地从房间里出来。
墙角的老鼠夹上有一只吱吱叫的老鼠。
我爸气笑了:“一只老鼠把你吓成这样,真没出息。”
“我看你就是吃饱了撑的,明天不干到天黑别回来。”
难道真是我看错了?
“再说怪事有什么稀奇的?谁家没几件怪事?”
“再打扰老子睡觉,看我不把你变成怪物。”
怪事年年有,今年特别多。
先是村头的李瘸子半夜出门,掉进河里淹死了。
可是那河并不深,高度才刚过成年人的小腿,在此之前从未出过事。
李瘸子的腿就是小时候摔进河里瘸的,他对河水有阴影,白日里都不会去河边,更不可能大晚上去。
紧接着村东头的王麻子死了,死状极其恐怖。
生前像是遭受了残忍的折磨,四肢全被折断,脑袋碎了一半,脑浆流满一地。
现场别无其他痕迹。
让人奇怪的是,两个人的血都被吸干了。
血?
我想到了那晚的殷红。
夜里,大门发出吱呀一声。
有人出去了!
我穿好衣服偷偷跟上去,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,不敢跟的太近。
晚上山雾环绕,我看不清那人的特征,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