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戏?」
张成安不屑地将随意塞的皱皱巴巴的香囊扔到我手里。
「沈瑶,我可告诉你,本候还回去的东西,可不会再收了。」
他盯着我,似是料定我马上就会求着他重新收回去香囊。
可我没有,我只是淡淡“嗯”了一声,握着香囊转身,好像他说的是什么无关紧要的话。
「沈瑶!你有没有听我说话!」
张成安愣住,不可思议地想要抓住我的胳膊,却被沈烟不动声色地挡了回去。
「成安,瑶瑶她气性大,你别跟她一般见识,想必一会想明白了就来找你赔礼道歉了。」
那边沈烟正安抚着张成安,这边,我拉住在一旁充当空气的谢寻意,拉起他的手,将香囊放进了他的掌心。
做完这些,我才后退一步,朝着谢寻意笑笑:
「世子,这香囊,你可还喜欢?」
如果说张成安是京城里的骄阳,那谢寻意绝对称得上是高悬的冷月,单单是站在那里,就清冷出尘。
他垂眸看了一会手心里的香囊,收进了长衫内里,沉闷地“嗯”了一声:
「嗯,喜欢。」
我也笑了:「喜欢就好。」
张成安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幕,心头突然有无名火起,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感让他松开沈烟,转头就来质问我:
「沈瑶你什么意思?!」
「还有你,谢寻意,你什么时候这么爱要别人看不上的垃圾了?」
说不上心里什么滋味,张成安只能把这归结为我吸引他的小手段。
「她从来都不是垃圾。」
谢寻意的声音先一步传过来,他抬步刚想向前对质就被我拦在身后,我淡声跟他说:
「我可以解决。」
他一顿,便垂眼静等在我身后。
我再抬眼看向张成安时,眼里便没有半分情感,直看得张成安心里一颤,他张了张口,还没说话,就先听我发言:
「张小侯爷,你我已经两不相欠,再多言,就是你死缠烂打了。」
2
我自幼与张成安谢寻意一同长大。
在我及笄前,我也确确实实是家中独女,
在没有沈烟从天而降的日子,谢寻意抚琴读书,张成安舞枪弄棒,而我捧着女红当靶子到处逗猫遛狗,全是他们两个给我解决烂摊子。
那时的张成安真是顶顶好的少年郎。
不似谢寻意整日白装翩翩公子如玉,他一身红衣如火,刀不离手,高高扎着个马尾,笑起来还有个浅浅的梨涡。
当真是惹眼又热烈。
我们三个整日里混迹在一处家世背景样样都好,可不遭人红眼。
于是绑架也是三个一起。
在印象里尤其深刻,我们三个从马车上跳下来,在坡地里滚个不停。
最后,尚还有气力的谢寻意回去找人救我们,而我划伤了腿,跑不远。
张成安背着我拼命的跑,拼命的跑,后面追兵不停,在一处悬崖下,他终于把我放下来,颤着声音问我:
「瑶瑶,你怕不怕?」
我摇着头,捏住他破破烂烂的红色衣角。
他向我扯出个笑,使劲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