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能有孕，只能把庶子抱到膝下教养。

她恨我使她无法孕育嫡子，对我几近漠视。

恰逢老家云州的祖母想念孙辈，提及要来京城团聚。

可母亲好不容易在婆媳之争中赢了一局，把祖母送回老家终老，又怎么会眼睁睁看着对方席卷而来？

所以她当机立断把我这个碍眼的女儿送到老家，美其名曰让我这个孙女在祖母的跟前承欢膝下。

要不是长姐“逝去”后，她的儿子需要有人照料，母亲压根想不起我这个被遗忘在乡下的女儿。

可是我还是忍不住再问卫惜朝一句：“你不想要委屈她，所以，就能够委屈我吗？”

卫惜朝的神情不见一丝愧疚，反而更加冷漠了。

“这本来就是霞儿的位置，你占了这么多年，也该知足了。若不是府里不能没有主母，淮安需要照顾，我也不会娶你。”

我面色煞白，却不知从何反驳起。

可笑这二十年的夫妻感情，却如此不值一提。

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，扭过头去不再看他一眼，说：“既然如此，你我和离，岂不是更好？再也不会有碍眼的人在你们之间阻隔，你何不同意？”

谁知卫惜朝竟脱口而出：“没门，你生是我卫家的人，死是我卫家的鬼。你别想要离开。”

2.

我一脸惊诧地望向他，不由地暗恨他的自私无情。

他被我的眼神看得恼羞成怒，最后怒道：“看在你照料我卫府多年，没有功劳，也有苦劳。我才在府里留你一席之地，你不要不知好歹。”

这才是卫惜朝的真面目啊，自私自利，薄情寡义。

二十年的夫妻情谊，他全然不放在心上。

这样的他，真的是没什么好值得我留恋的。

我冷硬地回道：“如此我还得多谢你不成？不过，你的好意我承受不起。”

局面僵持不下，这时，书房的门被推开了。

长姐身着一袭浮光锦做的长裙，戴着崭新的珠钗耳饰，一副雍容华贵的模样，看起来的确比我这个衣着普通的妹妹更像侯府夫人。

只因卫惜朝的母亲，也就是婆母，是个清修的人，看不得自家儿媳穿红戴绿，铺张浪费。

所以，多年来我不曾穿过华贵的衣裳，就算婆母逝去多年了，这习惯也延续至今。

长姐放下手上端着的一盘糕点，抱住了卫惜朝的胳膊。

她不紧不慢地开口道：“夫君，你不要为了我和妹妹吵起来。都怪我，我不该回来的。妹妹怪我也是应该的，让我做妾就当是对我的惩罚好了。”

说完，她泪如雨下，摇摇欲坠，好不令人怜惜。

她人至中年，风韵犹存，做出一些少女般的行为举止时，仍是卫惜朝心头的那抹白月光。

卫惜朝连忙搂住她的身子，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