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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睁开眼睛，看着天花板发呆。刚才那个梦太真实了，我竟然在梦里给母亲打了个电话，而且母亲接了。
"现在是几号？"我问枕边人。
"八月二十号啊，怎么了？"张莉揉揉眼睛，一脸困惑。
"不会吧，都二十号了？"我猛地坐起来，头脑一片混乱。
我明明记得梦里问母亲今天是哪天，她说是七年前的八月五号，而我告诉她让守城军王伯伯的儿子十二号别去守城，结果今天都二十号了，这件事我怎么完全不记得了？
张莉皱眉看着我："你最近老是说梦话，昨晚又喊什么'不要去守城'的，到底怎么回事？"
我摇摇头，没打算解释。这种荒谬的事情说出来谁会信？我自己都不信。
"我去烧水。"她起身，披上外衣。
我看着她苗条的背影，突然想起一件事：我和张莉是什么时候开始住在一起的？为什么我会在这个陌生又熟悉的房间里？
最奇怪的是，我脑海中同时存在两种记忆：一种是我从小在皇城长大，父母都是御医；另一种是我在异国求学，母亲独自在家照顾邻居老人…
头疼欲裂，我揉着太阳穴，努力理清思绪。
"曹大人，有人来访。"门外传来侍从的声音。
曹大人？我什么时候成了大人了？
穿好朝服，我走出房门，看到一个陌生男子站在院中。他穿着普通布衣，面容清秀，眼神中却透着一股子狠劲。
"曹大人，您不记得我了？"他微微一笑，"我是王强，当年您救了我一命。"
王强？守城军王伯伯的儿子？他不是应该在七年前的攻城战中…
"您当年托梦给您母亲，让她告诉我父亲留我在家。那天我本该去北城墙守卫，结果那一队人全部…"他声音哽咽，"所以我一直想找机会谢谢您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