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递了辞职信。
【茗茗最近身体和精神状况都不太好,我怕你们担心,所以就想打电话和你们说一下。】
【怪不得刚才打电话过来胡言乱语,那就辛苦彦北你多多照顾她了,我这边还有点事要忙,先挂了。】
挂了电话,顾彦北在我的注视下慢慢弯腰捡起地上散落的绳子。
手指抚过绳子上被我用指甲钳磨断的切口。
我忍不住浑身瑟缩了一下。
突然想起赵眉的话。
【你给了我爸妈一百万?】
其实我是希望能赶紧转移顾彦北的注意力,但可惜没有用。
顾彦北将断掉的绳子随手扔回地毯上,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捆新的宽布绳,一点一点朝我逼近。
【封口费。】
后脊背瞬间蹿起一层寒意。
封口……费?
我甚至不敢去想这三个字背后代表的含义。
顾彦北越走越近,他身上微苦清冷的药味像是看不见的大网包裹住我。
心中的恐惧再也压抑不住,我埋头就往房门的方向冲。
脑子里只有一个字——逃。
顾彦北挡在我和门口的中间。
等我经过他时,才不紧不慢地伸出长臂一捞。
我整个人就像无力抵抗的羊羔被他牢牢控制住。
【你做什么!】
【让你能乖一点。】
他扛起我扔到床上,一只手捏住我的双手,另一只手将宽布绳绕着我的双手牢牢绑住。
布绳的另一端系在床头。
【放开我!】
他离得太近,呼吸间气息温热又危险。
我又气又怕,双手用力挣扎。
却惊恐发现那绳子虽然柔软,但非常结实。
一旦使劲拉,绳子就会深深勒进肉里。
特别疼。
不敢再用力,我喘息着安静了片刻,抬眼死死盯着他的侧脸。
心头突然恶向胆边生,抬起没被压制的脚用力踹向他的下身。
顾彦北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我的脚,声音带着怒气。
【胆子肥了?】
他的力气很大,甚至隐约能听到关节处传来“咔哒”的脱臼声。
我痛苦闷哼一声。
顾彦北盯着我的眼神暗了暗,又用绳子把我踹他的那只脚也绑起来,布绳另一头绑在床尾。
只剩下唯一还能活动的腿则被他屈起压在身侧。
我恨恨地瞪他。
他的手指冰凉,擦过我小腿的皮肤,又痒又轻,我的后背瞬间激起一片鸡皮疙瘩。
【希望你等会还有力气这么瞪我。】
4.
【叮咚——叮咚——】
门铃声突兀响起。
顾彦北动作顿住,气息沉重地喘了两口气。
他站起身,阴郁的双眸深深看了我一眼,捡起床尾搭着的西装外套穿上。
又附身过来帮我把衣服穿好,解开脚上绑着的绳子。
【老实一点。】
我红着眼,眼角将落未落地挂着一滴清泪,倔强地垂下眼眸,就是不愿意看他。
顾彦北没再说话,转身离开。
路过我的梳妆台时,他突然停下,抬手在桌子上一扫。
桌上排列整齐的瓶瓶罐罐瞬间“哗啦”一声,摔了一地。
我被他毫无预兆的动作吓了一跳,心头浮起一股不祥的预感。
5.
其实我大概能猜到按门铃的人是为什么而来。
我和闺蜜林静曾经约定过一个安全暗号。
只要对方提到,就说明发生了危险。
我拿到手机打电话之前,给林静发了消息。
不过林静最近在国外开画展,还要三个月才能回来。
外面来敲门的人肯定不会是林静。
那会是谁?
我脑中闪过几个可能,很快又暗自摇头。
6.
出乎我的意料,来的居然是两个警察。
卧室门被打开时,我先是看见了顾彦北。
他表情依旧沉静,但紧抿的唇暴露了他不虞的心情。
我注意到他身后穿着警服的一老一少两人时,眼神瞬间亮起来。
林静这次真是干的漂亮!
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