村子里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，

女子到了十八岁必须成婚。

今天我成婚了。

我那夫君模样是挺好的，就是皮肤有些太白了，有些像白纸。

次日早晨醒来时，丈夫不见了，床上留下一些碎纸片，有些像是——扎纸人。

1.

今天我十八岁，我成婚了。

我心情有些复杂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要成婚了。

但又有些欣喜，听村里人说，这是件让人幸福的事情。

而现在，我穿着大红嫁衣坐在床上，头上的配饰很重，我伸手扶了扶，差点掀掉盖头。

我赶紧放下手，整理了一下，听说盖头一定要夫君亲手掀开。

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？我忍不住开始期待起来。

为什么要等这么久，好困。我感觉有些昏昏欲睡，都快睡着了，突然一阵喧哗声传了过来。

是他来了吗？我激动起来。

听着喧哗声越来越近，好像有很多人。都是来闹洞房的吗？这是听村里一个姐姐说的，结婚要闹洞房呢。

房门被敲响了，一个温柔却略带僵硬的声音传来：“我进来了。”

我能感觉到还有许多人跟着一起走了进来，他们却没有出声，闹洞房是这样的吗？

眼前出现了一根杆子，将我的盖头挑开，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抬头，对上了一双黑亮的眼睛，眼底似乎藏着哀伤。

我眨了眨眼，觉得自己应该是看错了。

夫君模样生得挺好的，而且也很温柔，就是皮肤有些太白了，比我的都白，好气人。

他应该是喝了酒，脸颊很红，就那样看着我温柔地笑。我也看着他，有些出神。

看了好像有些久了，我害羞地垂下头，别过了视线。

突然，围观的村民中有一个走了出来，端了一杯酒直挺挺地站在我面前，也没有说话。

我有些吓了一跳，夫君却温柔地笑了笑，还拍了拍我的背。

拿起酒杯递给我，自己也拿上一杯，对我示意了一下，手腕穿过我的，开口说：“合卺酒。”

我直接一口喝完，有些难喝。我忍不住吐了吐舌头，喝完之后好像就有些晕乎乎的。

放下酒杯，我看了一眼夫君那边的地上，好像是湿的，也没细想。

因为围观的村民开始向床边靠拢，他们脸上露出夸张的笑容看着我们。

“谢谢你们，你们回去吧，我有些困了。”他们应该都是来祝福我的，我觉得很开心。

不过他们这样一直看着还是有些不好意思。说完村民们也没有散开。

突然，夫君弯下腰，帮我脱了鞋子，将我扶上床，拉下帘子，围观的村民开始散去，还贴心地关好了门。

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。他坐在床沿，看着我，我们脸靠脸离得很近，仿佛近得能听到呼吸声。

我有些不好意思，开口打破了沉默，

“那个……”

“我们……”

没想到他也同时说话了，我们互相看着对方的眼睛，相视一笑。

他可能是不常笑得这样开怀，总感觉脸上有些僵硬。

我轻轻碰了一下他的脸，“你先说吧。”偏过头，感受了一下指尖的触感，似乎有些凉。

他柔声说：“我们休息吧。”

“嗯。”我点点头，脱下嫁衣，躺了下来。

他也褪下外衣，躺在了我的旁边，但是与我离得很远。

我以为他是怕我觉得冒犯，所以才离得那么远，便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说道：“你怎么离得那么远，可以过来些。”

说完我不好意思地用被子挡住了脸。

过了一会儿，我却没听到动静，转头看向他。

却直直地对上了他的视线，我心跳得好像是有些快。

他一直温柔地笑着看着我，也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