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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缩在便利店的冰柜后面，手里的麻辣香锅外卖正在往下滴红油。额头上的冷汗混着冰柜的冷气，顺着鼻梁滑进嘴里，咸得发苦。
"找到你了。"
金属门帘哗啦一响，穿黑西装的男人踩着满地碎玻璃走进来。他右手握着装了消音器的手枪，左手正在摘墨镜——镜片上还粘着我五分钟前泼上去的珍珠奶茶。
我盯着他西裤上逐渐晕开的奶茶渍，突然想起上周救的那个跳江女孩。她湿漉漉的睫毛下藏着银河般的星光，说要把最珍贵的东西给我时，我还以为要上演英雄救美以身相许的戏码。
结果她往我手心里塞了颗薄荷糖。
"这叫绝对诚实。"她说话时便利店的白炽灯突然闪烁，"只要盯着对方的眼睛说'你牙缝里有菜叶'，对方就会不受控制地说真话——不过有个副作用。"
子弹上膛的声音让我回神。黑西装已经走到收银台前，货架上的关东煮正在咕嘟咕嘟冒泡。
"等等！"我举起外卖袋，"你要杀我至少给个理由？上周我还因为扶老奶奶过马路被公司通报表扬......"
"你在筒子楼目击了不该看的东西。"他的枪口微微下移，"不过如果你愿意说出唐糖的下落......"
听到这个名字，我后背突然蹿起一阵电流。记忆闪回三天前的雨夜，那个裹着粉色毛毯蜷缩在我电动车后座的女孩。她发梢滴着水，脖子上有暗红色的编号纹身，说话时像只警惕的狸花猫："他们在我脑子里装了东西，经过信号塔时会头疼。"
便利店的门帘又响了。这次是风。
黑西装突然僵住，他的食指正在扳机上抽搐。我这才发现他的耳垂上有道新月形伤疤——和三天前追杀唐糖的那伙人一模一样。
"你牙缝里有菜叶。"我盯着他的眼睛说。
男人整张脸突然扭曲起来，像是被无形的线扯住嘴角："其实我早上用的是竹盐牙膏...不！上周三我在黑匣子论坛接的悬赏...目标是你的视网膜...因为唐糖在你家..."
枪响了。
但子弹打中的是冰柜里的酸奶瓶。草莓酸奶混着玻璃碴溅到黑西装的意大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