/div>唯一不一样的就是每天夜半无人坚持认字和写字,学了三个月,现在的我已经可以轻松地读书了,给娘娘念周鸿铭写的信之类的已经没问题了。
有不懂的,周鸿恩偶尔还能指点我。
重来一世难道仍旧如此吗?我能做些什么呢?
日本来信:「儿身染霍乱,九死一生,如若此关不度,吾身殒,母勿悲。……」
娘娘看到周鸿铭的来信,几欲昏死过去,还强撑着一口气抓住了我的手:「文也,你去罢,去把你的丈夫带回来。」
其实去接周鸿铭最好的人选是周鸿恩,一则男子出行简单些,二则鸿恩也去过日本,娘娘选了我,思及霍乱的传染性,原因不难推敲。
我不假思索就答应了,娘娘很是感动。对于我来说,未知没什么可怖的,墙院里已知的一生才真正无聊。
急匆匆出发日本,也耗时大半个月了。周鸿恩去信拜托了日本友人山下智宏来接。
山下在渡口等待时举着写着「洛文也」的纸牌。
跟着山下回到了周鸿铭的宿舍,在二楼,木质地板吱吱呀呀。再见周鸿铭,他已大好,但脸色看着还有些虚弱。
「你来啦,我上星期已去信告知母亲,我已好转了。不好意思连累你跑一趟。」看到我,周鸿铭的神色有些久违的喜悦之色。
山下跟周鸿铭用日语叽里呱啦地交谈,我听不懂,但能感受到山下热烈的目光向着我,我知道话题跟我有关。
「哦库桑德斯噶?」山下看着我问。
「一诶,一摸头德斯。」周鸿铭答道,神色有点不自然,不太敢看我。
「一摸头是什么意思?」我好奇地问了句。
「没什么,大概是家人的意思。」周鸿铭摸了摸鼻子答道。
「君 no 一摸头卡瓦伊德斯。」山下兴高采烈地继续说。
「你……很可爱。」山下用蹩脚的中文对我说着。
周鸿铭面色一冷,「山下君不要开玩笑了。」
我不好意思地笑笑,打量了下周遭。
周鸿铭平日里是个喜欢整洁的少爷了,也许是病中,亦或是离了佣人,还是有些力有所不逮。书桌和屋子角落里有了一层薄灰。床头小桌上摆着一碟红豆包。
条件反射似地,我立马就干起了活,床头一大摞书归置到了书架上,打了盆水,拿了帕子就搞起了大扫除,哪哪都不放过。
晚餐拿出了自己大包小包准备的香料,结合他们宿舍已有的东西,简单地煮了个咕噜肉和什锦菜。
山下吃一口什锦菜,眉飞色舞地叽里咕噜不知道问周鸿铭些什么。隐隐约约听到了哦一系,哦一系。
周鸿铭说:「很一般。」
山下兴高采烈,嘴都要咧到耳朵后了,指着肉和菜连连说:「很一般,很一般。」
总觉得哪里不对,不过我也只能笑笑了。对于对方的客观点评只能归因于日本人口味跟中国人不太一样吧。
4
第二天,山下领着另外三个同学来看望周鸿铭,沈玉堂也来了,还有一个中国留学生叫李政豪,另一个日本人说是姓木村。
五个人激励瓜啦地在说话。
「一摸头?」沈玉堂狐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