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叫。沈墨白冲向声源时,怀表链子勾住了供桌下的暗格。抽屉里七盏青铜灯摆成勺形,第五盏还冒着余烟。
村东枯井旁,更夫的尸体以扭曲的姿势跪在井沿。沈墨白扳过尸体的瞬间,井底突然传来铃铛脆响。玄青的罗盘指针疯狂旋转,井水倒映的月光里,浮现出二十年前集体上吊的七口棺材。
井水中的幻象突然碎裂。玄青拽住探身向前的沈墨白,罗盘铜针正死死指向北斗天枢方位。"死者跪拜的方向是宗祠,"他沾了井水在青石板上画出星图,"你看,更夫是第五颗玉衡。"
祠堂供桌的七星灯在沈墨白脑中闪过,他摸出怀表就着月光看时辰:"距离子时还有三刻钟。"话音未落,村西头传来犬吠,两人顺着石墙阴影疾行,却在岔路口撞见提着灯笼的金凤。
寡妇的素色衣摆在夜风里翻飞,绣着并蒂莲的绢帕从袖中滑落。沈墨白俯身去捡,指尖突然传来灼痛——帕角用朱砂绣着微型镇魂咒,针脚与死者掌心的符纹如出一辙。
"这是亡夫留下的..."金凤慌忙夺回绢帕,灯笼映出她脖颈处的淤青,"道长若真能驱邪,不如先除掉活人身上的恶鬼。"她忽然盯着玄青道袍下露出的银表链冷笑,"你们城里人总说破除迷信,当年拆祠堂时那个留洋先生,怀里也揣着这种西洋物件。"
更夫的尸体突然在此时颤动起来。玄青甩出墨斗线缠住尸身,却在看到死者后颈时瞳孔骤缩——三枚生锈的棺材钉呈品字形没入皮肉。沈墨白用帕子包住钉子尾部轻晃,井底立刻传来空灵的铃铛回响。
"是子母钉。"玄青的罗盘开始渗出黑水,"有人在用钉头咒连接阴阳..."他猛地扯开死者衣襟,心口处赫然浮现北斗第六星开阳的光斑。
当第一声鸡鸣撕开夜幕时,祠堂传来木鱼声。两人踹开虚掩的朱漆大门,只见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