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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树梢跃下,肩头还沾着煤灰,"按哥哥给的图纸,凌振带人把八牛弩改造成抛射器了!"
我跟着他冲上山顶,眼前的场景让我虎符胎记阵阵发烫。三十架配重式投石机正在齐射,但抛出的不是石块,而是装满白磷的陶罐。燃烧的官船顺流而下,把整条运河变成火龙。
"哥哥请看这个。"扈三娘突然拽住我衣袖。她缴获的朴刀上,刀镡刻着行小字:Made in HZ-2024。
记忆在此刻出现断层。我分明记得穿越前公司在杭州的军工编号正是HZ-2024,但虎符胎记突然像烧红的烙铁,把这段记忆撕成碎片。
"哥哥?"燕青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。他手里捧着个青铜匣,里头整齐码放着十二支玻璃管,淡黄色液体中悬浮着可疑的絮状物。
安道全突然尖叫着倒退:"这...这是华佗失传的麻沸散配方!"
我捏碎一支玻璃管,浓烈的乙醚气味冲进鼻腔。管底的标签纸残片上,打印着宋体小字:汴京生物制药局,宣和三年制。
冷汗浸透重衫。宣和三年分明是两年后的年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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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半的兵器坊仍闪着火光。我盯着水力锻锤下的枪管,这是按毛瑟步枪图纸打造的试验品。鲁智深在旁组装燧发机括,他新制的禅杖其实是枝伪装的长管来复枪。
"哥哥,有蹊跷。"吴用突然掀帘而入,羽扇上粘着张焦黄的纸,"今日截获的官军密信,用的是汉语拼音。"
我接过信纸的手一抖。朱砂写就的"fangla"旁边画着个骷髅标志,落款处盖着方私印——印文是标准楷体的"穿越者协会"。
地炉突然爆出火星。吴用袖中滑落的算筹噼啪作响,其中一根塑料管裂开,露出微型电路板上的LED灯珠。
"军师可知集成电路?"我哑着嗓子问。
回答我的是帐外突如其来的骚动。戴宗扛着个铁箱冲进来,箱体上布满弹孔般的凹痕。撬开的瞬间,冷雾弥漫——这是台原始冰箱,用硝石制冷的保鲜柜里,整整齐齐码着十二支青霉素注射液。
标签上的生产日期是靖康元年。
我跌坐在锻铁毡上,看着虎符胎记爬满手臂。那些属于二十一世纪的记忆正被某种力量吞噬,但更可怕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