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 苏婉蓉冷哼一声,转身拂袖而去,裙摆扫过地面,带起一阵微尘。苏璃看着她的背影,心中冷笑:这场博弈,自己赢了,但这只是开始。 正厅内,檀香依旧袅袅,阳光透过屏风洒下斑驳光影。苏璃转身离去,背影挺拔如松。小翠跟在身后,低声道:“小姐,您真厉害!” 苏璃没有回头,只是轻声道:“厉害的不是我,是人心。”她知道,今日的胜利,不过是她在这陌生王朝翻身的第一步。更大的挑战,还在前方等着她。
天启国的商业街曾经繁华无比,店铺林立,车水马龙,商贾云集。然而,近年来战乱频发,民生凋敝,许多店铺纷纷倒闭,苏家商铺便是其中之一。苏璃站在街角,望着眼前这座破败的建筑,心中五味杂陈。商铺的招牌“苏记布庄”已褪色严重,字迹斑驳,门前的石阶上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,昔日的热闹早已不复存在。她深吸一口气,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,迈入这个即将成为她翻身战场的地方。 店内光线昏暗,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和尘埃。几个伙计懒散地倚在柜台边闲聊,看到苏璃进来,才不情不愿地站直身子,敷衍地行了个礼。掌柜李福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,面容瘦削,眼神闪烁不定。他瞥了苏璃一眼,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,拱手道:“苏小姐,您怎么有空来此?这些粗活,还是交给我们男人吧,您回府绣花便是。” 苏璃目光一凛,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:“李掌柜,我奉圣旨管理商铺,你若质疑我的能力,不妨去向宫中解释这几年的亏损。”她的话音刚落,店内气氛骤然一紧,伙计们面面相觑,不敢再出声。 李福脸色微变,干笑两声:“小姐误会了,我只是……” “只是什么?”苏璃打断他,目光如炬,“只是觉得我一个庶女,不配插手家族生意?可惜,圣旨在此,你若不服,大可去宫中理论。” 李福额头冒汗,赶紧低头道:“不敢,不敢。小姐请。” 苏璃没有再理他,径直走向账房。她知道,要想重振商铺,首先要清理内部蛀虫。她在账房内坐下,翻开厚厚的账本,眉头紧锁。账目混乱,进货出货记录不清,银钱流水更是漏洞百出。她冷笑一声,果然不出所料——有人中饱私囊。 当晚,苏璃独自在账房内挑灯夜战,仔细核对每一笔账目。烛光摇曳,映在她专注的脸上,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。终于,在翻到一页时,她的目光停住——一笔大额进货款项,记录为购买上等丝绸,但库存中却无此物。她立刻召来负责采购的伙计,厉声质问:“这批丝绸何在?” 伙计支支吾吾,眼神躲闪。苏璃目光一寒,沉声道:“若不说实话,明日便送你去见官。” 伙计吓得跪地求饶:“小姐饶命!是……是李掌柜指使的,那笔银子被他私吞了!” 苏璃心中了然,第二天一早便将李福叫到账房。她端坐主位,手中握着账本,语气冷冽:“李掌柜,这笔账,你如何解释?” 李福故作镇定,辩解道:“小姐,进货时确实购入了丝绸,只是……只是后来卖出去了。” “卖出去了?”苏璃冷笑,将账本重重拍在桌上,“那卖出的银子何在?账上为何无记录?” 李福额头冷汗直冒,结巴道:“我……我一时疏忽,忘了记账。” “疏忽?”苏璃站起身,步步逼近,“十年来,你‘疏忽’了多少次?商铺亏损,皆因你这等蛀虫作祟。今日若不交代清楚,我便将你送官治罪。” 李福见事已至此,扑通一声跪下,哭诉道:“小姐饶命!我也是迫不得已,家中老母重病,急需银子……” “迫不得已?”苏璃冷哼,“那你可知,商铺若倒闭,多少伙计要流离失所?你贪的每一两银子,都是在断他们的生路。”她顿了顿,语气稍缓,“将贪污的银子如数奉还,我可既往不咎。否则,后果自负。” 李福战战兢兢,忙不迭地点头:“谢小姐宽宏,我这就去筹银子。” 苏璃挥手命他退下,心中却明白,单靠惩治蛀虫不足以重振商铺。她需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