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
知道要娶的是我时，谢墨寒没有拒绝。

据说他喝了一夜的酒，和我妹妹隔墙倾诉相思：「就算娶不了你，娶了你姐姐是我才能见到你的唯一方式。」

随后几年，不论是逢年过节我送的礼物还是问候平安信，总是夹杂着谢墨寒写给魏梦霞的相思。

在我婚后，满怀憧憬展望我们的小日子时。

他写道：「玲珑骰子安红豆，入骨相思知不知。」

「一生不知要忍受多少年绝望，只有到你身边去，是我唯一的盼望。」

在我生下孩子，为我们有个我俩血脉相连的人而开心时。

他写道：「死生契阔，与子成说。执子之手，与子偕老。」

我在信里唯一出现地方就是：

「还好魏岩霞和你有些相像，孩子的眉眼就很像你，只有把孩子想成你们的孩子才能爱他。」

就连魏梦霞与人大婚时，他还在诉相思。

「曾经沧海难为水，除却巫山不是云。」

妹妹和谢墨寒来看望我时，回忆他们之间的美好。

谢墨寒的面容没怎么苍老，对着还像小姑娘一样的梦霞情意绵绵，再看躺在床上瘦骨嶙峋的我，越发衬托地我像肥料，把他们都滋养的很好。

临走，谢墨寒看着我，眼中只剩嫌弃，对我说道：

「我和梦霞闯过所有难关才得以相守，她善良我感恩，在你活着时并没有抢走你魏夫人的头衔，你就放心去吧。」

可是，我病的连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，只能发出「嗯？...啊....」

就连我儿子谢清风送走他们两人后，也不是回来安慰我，反而恨恨地抱怨道：

「都说父母之爱子必为计深远，如今在家里，和小姨不熟，父亲不亲。

「为什么母亲如此蠢笨？」

我也在疑问中死去，我做错了什么？三从四德，勤俭持家，照顾一家老小，操劳致死，却还要感恩？还要反思自己蠢笨？

好在苍天有眼，让我重来一次。

此刻，看着谢墨寒和婆婆孩子相亲相爱，我什么也没有解释，转身离开。

丫鬟艾草追了过来，着急讲到：

「夫人，你解释一下，这些都是分开干净的帕子。

「大爷中了进士，宴请回礼都是银钱，咱家不节省些哪能熬到上任？」

前世艾草和我受苦受累，脏活累活都抢着干，没享着福，早早死去。

我回过头，看向她说道：「反正银钱都要被撒出去，不如我们去醉香楼点几个招牌菜来吃吃。」

艾草懵了一下，疑惑到：「夫人，这是？」

「殚精竭虑维持这个家也不得善终，不如就试试冷眼旁观吧。」

04

前世，嫁入谢家，我以为我有了家。

知道自己不通文墨，配不上谢墨寒，嫁过来我就事事按着他要求来做。

谢家虽然家道中落，但架子依然在，丫鬟小厮也都齐全。

除了节气外，婆婆要求每月十五家庭聚餐，按冬至大节准备。

谢墨寒四时八节夫子和同窗的拜礼都按他家以前条例照搬。

谢墨寒读书的笔墨纸砚更是要好的。

谢家的庄子收入根本负担不了这些。

每次和谢墨寒说这些，都会斥责我粗鄙，对外应酬是谢家重中之重。

人情往来要求按照谢家旧历来，可是谢家的进项只有一个庄子，就只得拿我的嫁妆补上。

为了节省开支，不管是应季的糕点，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