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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仇人。“原来你早就知道骨髓配型的事,故意让蔓蔓当供体?”他的声音冰冷而愤怒,如同寒冬腊月里的狂风,裹挟着无尽的冰雪,狠狠地刮过我的心头。
我望着他颈侧那刺眼的口红印,心中一阵刺痛,仿佛有一把锐利的匕首,直直地插入我的心脏,然后在里面肆意搅动。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苏蔓朋友圈那张私人海岛潜水的照片,照片中的她笑容灿烂,与陆沉亲密无间,仿佛整个世界都只有他们两人。而我,在这冰冷的病房里,等待骨髓移植的三个月里,视力逐渐模糊,如今已经看不清画板上的痕迹,我的世界正被黑暗一点点侵蚀,而我却无能为力,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陷入这无尽的黑暗深渊。
“是苏家要告你商业诈骗......”我颤抖着解释,手紧紧地摸着盲文诊断书,试图让他相信我,试图让他明白这一切背后的真相。话还未说完,陆沉就粗暴地打断了我,他将我用力按在病床上,心电监护仪的导线缠住了我的手腕,发出刺耳的警报声,仿佛在为我的悲惨命运哀鸣。他如同一只发狂的野兽,失去了理智,狠狠地咬住我的后颈,恶狠狠地说:“你以为装病就能逃避代孕协议?”
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,如决堤的洪水般顺着我的脸颊滚滚而下,心中满是绝望与悲凉。“陆沉,你真的了解我吗?”我绝望地发问,声音却被暴雨无情地淹没,消失在这无尽的黑暗中。他没有回答,只是疯狂地发泄着他的愤怒,那一刻,我感觉自己仿佛是被世界遗弃的玩偶,任人摆布,却无力反抗,只能在这痛苦的深渊中苦苦挣扎,承受着身体与心灵的双重折磨。
许久,陆沉终于起身,整理好自己的衣服,冷冷地俯视着我,眼神中没有一丝温情,仿佛我只是一个陌生人。“明天之前,签好代孕协议,否则,你知道后果。”说完,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病房,只留下我一个人,在这冰冷黑暗的病房中,独自承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