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那条消息无孔不入，以各种方式出现在他面前，就连路过的电子屏上都是面向苏晚的赴约邀请。

推开包厢门时，男人袖口若隐若现的梵文刺青，与财经杂志封面照上的华尔街鬼才重叠。

他是厉明。

苏晚知道这个男人，她大学时候研究过股市案例。这个缔造神话的男人，在妻子葬礼后就销声匿迹。

男人正在切古巴雪茄，银灰色西装三件套严丝合缝，像把入鞘的名刀。

水晶吊灯在合同扉页投下光斑，男人修长的手指划过烫金合同，尾戒划过"年薪七位数"的烫金字体。

"法务部已经处理好你的竞业协议。"

"劳动合同第三十七条是你的工作内容，此外乙方需二十四小时响应甲方需求。"

他推过黑色钢笔，袖扣闪过暗纹。

"包括陪睡需求？"苏晚故意让讥笑溢出唇角。

厉明突然用雪茄钳剪开玫瑰花茎，鲜红花瓣落在他锃亮的牛津鞋上："陈浩在铂悦府那套学区房，产权人写的是Lisa名字。"他推过平板电脑，购房合同电子版刺痛她的视网膜。

"明早九点，能在三十六楼看到你，薪资翻倍。"

苏晚的指尖在包包链条上收紧。这个包还是陈浩用她年终奖买的，

包厢暗门突然滑开，侍应生端来的提拉米苏上，巧克力粉撒着"Welcome to Li's Empire"。

"为什么选我？"

厉明突然扯松领带，锋利的喉结在紧绷的皮肤下滑动。

"您妻子......"她故意停顿，男人指节一点点泛白。

"车祸发生时安全气囊没弹开。"厉明突然掰过她下巴，雪茄气息喷在耳畔，"就像你现在这个姿势，明明该弹出的保护机制全部失效。"

钢笔尖在乙方签名处晕开墨团时，苏晚瞥见厉明的定制袖扣。暗纹是朵凋零的玫瑰——和他妻子墓碑上的浮雕一模一样。

【4】

昨天被公司扫地出门，今天踏进公司对面的门，苏晚觉得自己某种意义上也算传奇打工人。

开心的是此刻将要踏进这座号称"厉家皇冠"的玻璃塔，郁闷的是刚刚看着渣男搂着新欢迈进了熟悉的门。

苏晚站在厉氏集团大理石前台，手机突然震动，陈浩发来他和Lisa在DR门店的合照，放大能看到发票金额后的五个零。

"苏小姐的工位在三十六楼。"前台扫过她起球的衬衫下摆，"直达电梯需要瞳孔识别。"

"用这个。"

雪茄盒擦过她手背，厉明单手撑开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