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
金燕门长老，此刻正将武士刀架在昏迷的贾府管家脖子上。
潮声轰鸣，黑袍人甩出九连环铜钱阵。阿七本能地使出"燕返"绝技格挡，却见对方招式里藏着日本剑道的"逆风"切法。铜钱相撞迸发的火花中，他忽然看清某个铜钱内圈的刻字——"圣库丙辰年监铸"。
"小心机关！"贾一一的警告被爆炸声淹没。黑袍人斩断的缆绳引燃船底炸药，冲天火光中，青铜闸门因剧烈震动自动开启。咸涩海水倒灌进甬道的轰鸣声里，隐约传来齿轮转动的咔嗒声——那是尘封六十年的天国机关开始运转的死亡之音。
**第四章 水银悬城**
青铜闸门内涌出的汞蒸气在甬道壁灯下泛起诡异银光，贾一一扯下旗袍衬裙浸入海水，蒙住口鼻的刹那瞥见阿七的软剑正在黑袍人咽喉前三寸颤抖。
"师父..."阿七的手腕青筋暴起，剑尖却迟迟刺不下去。二十年前苏州河畔的雨夜，正是这只布满烫伤的手，将饿晕的他从乱葬岗背回金燕门。
黑袍人突然发出夜枭般的笑声，武士刀猛地捅穿自己左腹。喷溅的鲜血中，九枚铜钱镖呈北斗状激射而出，钉在甬道顶部的二十八宿星图上。整座圣库突然震颤，齿轮咬合声如雷霆滚动，汞蒸气瞬间浓了十倍。
"坎宫生门在巳位！"贾一一甩出缠着铂金丝的指南针，丝线在汞雾中划出淡金色轨迹。她边跑边解开发簪，乌木簪头竟是个微型注射器，"接着！肾上腺素能撑一刻钟！"
阿七凌空接住发簪扎进大腿，金燕门"闭气诀"让他在毒雾中身形如电。软剑与武士刀相撞迸发的火星，照亮了黑袍人脖颈处的缝合线——那下面隐约露出黑龙会刺青！
"你不是师父！"阿七怒喝一声，剑招突变金燕门禁术"燕衔雷"。软剑缠住刀身猛力上挑，黑袍人的左耳连带着人皮面具齐飞。面具下龟田狞笑的脸尚未完全显露，整张脸皮突然自燃成绿色火焰——竟是磷粉易容术！
贾一一此时已冲到甬道尽头。花岗岩闸门上，阴阳鱼锁眼正在渗出剧毒水银。她快速将玉佩与翡翠耳坠按进凹槽，却发现共振频率始终差三赫兹。
"用这个！"浑身是血的罗四海突然从暗处扑出，将半块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