低沉，像在自言自语。
这话让林若溪感到一阵寒意，脊背发凉。山庄四周是茫茫群山，树影在雾中摇晃，像一群沉默的哨兵，手机信号早就断了，他们被困在这儿，与世隔绝。她试着拨号，屏幕上只有“无服务”三个字，像一张嘲讽的脸。
“我们得报警！”年轻人赵凯喊道，声音里满是慌乱，运动鞋上的泥土掉了一地。
“没信号，”徐曼冷冷地说，语气像冰，“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游戏。”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，点燃，烟雾在她脸上缭绕。
周晓晴低声说：“是复仇……有人要为我父母报仇。”她的手指攥紧了袖口，指甲掐进肉里。
“可你父母的死是意外，”陈浩然反驳，声音里带着不屑，“李强死了，复仇该结束了。”他踢了踢地上的石子，发出清脆的响声。
“结束了？”张铭苦笑，嘴角微微抽搐，“‘第一个’，这只是开始。”他的眼镜滑到鼻梁上，他没去扶。
夜深了，七人决定回大厅，分头检查山庄。林若溪和徐曼一组，走进二楼走廊，木地板吱吱作响，墙上挂着几幅褪色的油画。尽头有一间锁着的房间，门缝透出微光，像一只窥视的眼睛。
“有人？”林若溪低声问，心跳加快。
徐曼撬开锁，动作熟练，门开了，房间里空荡荡的，只有一台收音机播放着杂音，沙沙声像有人在低语。桌上放着一张照片，是车祸现场的截图，圈出一个模糊的人影，穿着长外套，背对镜头。
“这是谁？”林若溪拿起照片，指尖有些发凉。
“不知道，”徐曼皱眉，声音低沉，“但这个人知道更多。”她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一支笔，在笔记本上记下什么。
楼下传来巨响，像瓷器摔碎的声音。两人冲回大厅，赵凯倒在地上，额头淌血，瓷器碎片散落一地，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茶香。
“有人推了我一把！”赵凯喘着气，声音颤抖，“我没看清是谁。”他的运动服上沾了泥土，像是摔倒时蹭上的。
林若溪扫视众人，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恐惧、怀疑和愤怒，火光在他们的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