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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叫林若溪，今年十八，是京城有名的才女。
"小姐，该去上课了。"春桃轻声提醒。
我放下手中的《离骚》，点点头。我们家族经商，家底殷实，父亲却执意要我读书修身。
"女子无才便是德。"祖母常这样说，但父亲不这么想。
"若溪，你要记住，真正的才情不是用来炫耀的，而是修身养性。"父亲的话我一直记在心里。
风儿拂过脸颊，青石路旁的桃花盛开。一路走到私塾，心情舒畅。
"林家小姐到！"门童高喊。
我走进去，将头低得更低。其他女子三三两两聚在一起，看我的目光带着嫉妒和不屑。她们嫉妒我的才情，也嫉妒我有个开明的父亲。
"今日我们继续昨天的课程。"夫子走进来，"昨日讲到........."
我的目光却被窗外一个身影吸引。
他身姿挺拔，眉目如剑，正在打水。一身粗布衣衫，看起来普通，却掩盖不了那份气质。他每一个动作都带着力量，像一头蛰伏的猛虎。
"姑娘，看什么呢？"夫子的声音将我惊醒。
我赶紧低头，"弟子走神了，请夫子责罚。"
"背一遍《礼记》。"夫子说。
我站起身，从容背诵。背完后，目光又不自觉地看向窗外，那个人却已经不见了。
下课后，春桃小声道："小姐，刚才那个男子是新来的伙计，听说是从北方来的。"
我点点头，没有多问。
回家的路上，天空突然乌云密布。我和春桃加快脚步，却还是被雨淋了个正着。
"姑娘，这边避雨。"一个声音从茶馆传来。
我抬头，是他。
"多谢。"我走进茶馆，才发现他正在这里做伙计。
"给姑娘和丫鬟上茶。"他对掌柜说，声音带着一丝北方口音。
"不必了，等雨小些我们就走。"我婉拒。
他笑了笑，站在一旁。那双眼睛，明亮如星辰，直勾勾地看着我。
"姑娘是私塾的学生吧？"他突然问。
我点点头。
"识得多少字啊？"他又问。
我有些诧异，"略通文墨。"
他笑了，露出一口白牙，"厉害啊，我不识字。"
我愣住了。如此英俊的人，居然不识字？
"我叫赵煜辰，大家都叫我阿辰。"他自我介绍。
"我是林若溪。"我礼貌回应。
雨停了，我起身告辞。他却说要送我回家。
"不必了。"我拒绝。
"路滑，我送你。"他的语气不容拒绝。
一路上，他健步如飞，将积水的地方用树枝铺成简易的桥，让我和春桃踩过去。
"小姐，那伙计对您有意思。"春桃小声说。
我脸一红，"胡说什么。"
回到家，我摘下发钗，想起那双明亮的眼睛。
次日，我又在茶馆见到了他。
"林姑娘，又来了。"他笑着打招呼。
我点点头。不知为何，私塾下课后，我总会不自觉地走到这家茶馆。
"今日学了什么？"他坐在我对面。
"《论语》。"我回答。
"念给我听听。"他说。
我有些惊讶，但还是开始诵读。他听得很认真，时而点头，时而皱眉。
"听不懂？"我问。
他挠挠头，"听得懂意思，就是不认得字。"
"要不要我教你？"话一出口，我就后悔了。女子教授男子，成何体统。
他却眼睛一亮，"好啊！"
就这样，我每天下午都会来茶馆，教他认字。
"这个字念什么？"我指着"情"字问。
他皱眉思索，"亲？"
我摇头，"是'情'，表达感情的'情'。"
"哦，情！"他恍然大悟，然后突然问，"就是喜欢一个人的那种情？"
我脸一红，避开他的目光，"是的。"
"那我对林姑娘就是有情。"他直白地说。
我心跳加速，不敢看他。
"林姑娘，你会读很多诗，能不能教我写一首？"
"你想写什么？"
"我想写......"他凑近我耳边，"我想写我喜欢你。"
我的脸更红了，"不可胡言。"
"我是认真的。"他的眼神真诚，"从第一次看到你，我就觉得你不一样。"
我低头沉默。一个不识字的伙计，怎么配得上我？
"姑娘，我知道我配不上你。"他像读懂我的心思，"但我会努力。"
"阿辰，你知道我们之间的差距有多大吗？"
"知道。"他点头，"但那又如何？我赵煜辰从不认输。"
他的倔强让我心动，但现实却如山一般横亘在我们之间。
"小姐，老爷让您回家。"春桃匆匆赶来。
"怎么了？"我站起身。
"镇远侯家的公子来了。"春桃说。
我的心沉了下去。镇远侯家的公子，是我的指腹为婚的未婚夫。
赵煜辰的眼神暗了下来，"你已有婚约？"
我不敢看他，匆匆离去。
回到家，果然看到一个锦衣公子坐在厅堂。
"若溪，这是你未来的夫君，萧寒。"父亲介绍。
萧寒彬彬有礼，风度翩翩，是个不折不扣的贵公子。但我看着他，心里却全是赵煜辰的影子。
"听闻林姑娘才情过人，今日一见，果然名不虚传。"萧寒客套地说。
我强挤出笑容，应付着。
萧寒离开后，我问父亲，"父亲，我一定要嫁给萧公子吗？"
父亲叹气，"若溪，这门亲事对我们家很重要。"
我明白了。生意场上，我们家需要镇远侯的支持。
次日，我没有去茶馆。连续三天，我都没有露面。
第四天，赵煜辰出现在我家门口。
"林姑娘，为何不来了？"他问。
我冷声道："阿辰，我们不合适。你回去吧。"
他握住我的手，"因为那个公子？"
"放开。"我甩开他的手，"我和萧公子是指腹为婚，这是无法改变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