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突然伸手如闪电般抓住苏倩倩的手腕,指尖精准地按在桡动脉上。前世陪客户做养生SPA时学的中医手法此刻恰到好处地派上了用场,苏倩倩腕间泛起的红痕在晨光的映照下格外刺眼,就像一道鲜明的罪证。“这当归用量够狠的,再加三钱益母草,是想让我月事崩漏坐实克夫名声?”苏晚晴目光如炬,直直地盯着苏倩倩的眼睛,一字一顿地质问道。
苏倩倩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,如同被抽去了所有血色,瞳孔骤缩,手中的搪瓷碗不受控制地“咣当”一声掉落在地,溅起一滩深色的药汁。紧接着,楼板响起急促而杂乱的脚步声,继母王秀兰破门而入。此时,苏晚晴正捏着浸透药汁的床单,在霉斑处轻轻一抹,暗红色污渍顺着纤维纹理晕开,像一朵狰狞而诡异的血花。
“妈,姐姐不肯嫁就算了,何必……”苏倩倩话还没说完,苏晚晴突然剧烈咳嗽起来,指缝间渗出的血丝染红衣襟。这是她刚才悄悄咬破舌尖的结果,配上她此刻苍白如纸的脸色,显得格外唬人,仿佛随时都会香消玉殒。
“倩倩说得对。”苏晚晴倚着床头,虚弱地喘息着,目光扫过门后那截露出半寸的榆木扁担,“我这病气要是过给林家,别说三千块彩礼,怕是要赔人家医药费。”
王秀兰涂着丹蔻的指甲狠狠地掐进掌心,脸上的神情一阵扭曲,愤怒、不甘、无奈等多种情绪在她脸上交织。就在这时,楼下传来邮递员的喊声,苏晚晴眸光微动——按照原主记忆,今天该是纺织厂招工放榜的日子。她忍着眩晕翻身下床,榆木地板缝隙里卡着的玻璃弹珠硌着脚心,那是弟弟苏小宝的玩具。
苏晚晴强撑着身体,在王秀兰和苏倩倩的注视下,一步步艰难地挪向门口。每走一步,脚下的玻璃弹珠就发出清脆的滚动声,好似在为她这场艰难的博弈打着节拍,每一声都像是在提醒她,这场与命运的较量才刚刚开始。她知道,这是一场没有硝烟但关乎生死的战争,自己必须抓住纺织厂招工这个契机,挣脱这被安排好的人生枷锁。
“站住!就你这样还想去看招工榜?别给家里丢人现眼了。”王秀兰尖锐的声音在身后响起,像一把锋利的冰冷匕首,直直地刺向苏晚晴的后背。苏晚晴顿住脚步,深吸一口气,缓缓转身,脸上挂着一抹虚弱却又坚定的笑,那笑容中带着一丝嘲讽,仿佛在嘲笑王秀兰的无知与短视。
“妈,我要是进了纺织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