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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吃了饭,便匆匆离开了家。青儿收拾了一下自己,准备去应柳二娘的差事。她从员外府的后门一路打听,终于找到了柳二娘的房间。她轻轻敲了敲门,却无人应声。侧耳一听,里边似乎有一些声响,她站在门口,犹豫着是否该离开。
就在这时,门吱呀一声开了,衣衫凌乱、满面潮红的柳二娘打开了房门。她看到青儿,微微一愣,随即露出一个妩媚的笑容:“呦!这是顾夫人啊,瞧瞧长得多水灵啊。快进来坐吧!”青儿略显尴尬的她低下头,轻声说道:“柳夫人好。”柳二娘侧身让开一条路,示意青儿进屋。青儿缓步走了进去,环顾四周,这房间摆设奢华,只是床榻上的帷幔却是放下来的。青儿猜想刚刚柳夫人应该是在休息,这大白天就能在床榻上休息,可见在这个员外府里是没人敢教她规矩的,想必员外爷是极其宠爱她的。
“柳夫人,我夫君说柳夫人对刺绣很是感兴趣。我自小也是喜爱刺绣,承蒙柳夫人不嫌弃,这不,我带着我这几个小样过来,请柳夫人过目,看看柳夫人喜爱那种技法。”青儿缓步走到桌前,将带来的刺绣小样一一摊开。柳二娘却没有立刻回应,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,自顾自地喝了起来,眼神中带着几分审视:“顾夫人,你这模样,也不像山野村妇啊,说起话来倒也温温柔柔的。”青儿看柳二娘这个态度也明白,今天的差事要尽快完成,并不想和她多做接触,客套的说道:“柳夫人,您看你喜欢哪个小样?青儿手拙,也弄不出个什么稀罕样式。”柳二娘微微一笑,她站起身,围绕着青儿看了一圈,然后一脸疼惜的拿起青儿的手继续说道:“顾夫人这双手,看着挺细皮嫩肉的呢,干这些个粗活,实在可惜啊。”
青儿看了一眼柳二娘,揣摩着她今天的目的,柳二娘那含笑的眼眸带着几分讥讽,青儿着实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,用力抽回自己的手,淡淡地说道:“靠着双手吃饭,也没什么好可惜的。”
柳二娘听了这句话,也不恼,笑的更开怀了。“呦呦,顾夫人这意思,是指我不靠双手吃饭喽?”柳二娘摇曳着腰肢,缓缓坐下,又继续说道:“二娘我命苦,自幼就被卖在青楼,从小学的是怎么取悦男人的本事,有幸得员外姥爷喜欢,给二娘赎了身,在府里闲了,二娘就也是想学学正经女人学的东西。”说罢,拿起桌子上的刺绣小样,看了一眼,又随手的丢会到桌面上,继续说道:“这些个刺绣啊,我也看不出个什么技法,你找个简单的教我吧。”
青儿点了点头,她拿起一个刺绣小样,那是一对鸳鸯图案。她耐心地给柳二娘讲解起来,然而,柳二娘却似乎并不感兴趣,她打断青儿的讲解,说道:“顾夫人,刺绣你在行,但是取悦男人你不行。咱们女人啊,说道底还是把自己的男人取悦好。省得啊他到处去偷腥!”
青儿的脸色微微一变,她抬起头,看着柳二娘那张满是挑衅的脸,心中闪过一丝不安。她隐隐觉得,柳二娘似乎在暗示着什么。她下意识地看向床榻,那放下的帷幔让她心中一紧,难道里边藏了个男人?
就在青儿分神的瞬间,柳二娘继续说道:“行了顾夫人,就选这个小样吧,我今天乏了,明天你再来教吧!”说罢,她伸了个懒腰,往床榻中走去,毫不避讳地拉开帷幔。
青儿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去,她看到帷幔后确实有个男人的身影。青儿臊的满脸通红,她的心中充满了震惊和不敢置信。她慌忙收拾起桌上的刺绣小样,狼狈地走出房间。青儿刚回到了家中,惊魂未定,猛然想起,早上出门前大哥哥差人送了信件,她还没来及看,东翻西找的也没找见信件,信件就这么不见了,青儿慌乱极了,眼看还有一个月了,可千万别出差错才好啊。突然她想到了,早上出门之后接的信件,她随手就压在给柳夫人那些刺绣小样的底部,想来可能是太过惊慌大意,把信件落在了柳夫人的房间。思及此处,她不得不折返回员外府,因为是柳夫人的客人,下人也并未拦着她,她顺利的再次来到柳夫人的房门前,房门依旧紧闭,青儿想还是等等吧,再撞见不该撞见的,可如何是好。想到这里就想寻个树荫的地方躲会,刚要移步,就隐约听见里边传来了男人女人说话的声音,那男人的声音似乎有点耳熟,耐不住好奇心的驱使,她附耳过去。
顾风远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,带着一丝惊慌和不安:“二娘,你今天可真吓死我了!”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后怕,看来刚刚的经历让他心有余悸。柳二娘却毫不在意,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轻佻和得意:“怎么样刺激吗?你的妻子就一帘之隔,你和我就在床上。呵呵~”她的笑声在房间里回荡,显得格外刺耳。
青儿站在门外,她的身体剧烈颤抖,脑中一片空白。她只感到自己的心被狠狠地撕裂,那种疼痛让她几乎无法呼吸。
然后屋内传出了一些声响,是一阵穿衣服、穿鞋子、下地的脚步声,那脚步声越来越近,青儿却无法做出任何反应。她就像一块木头一样,傻傻地站在门前,一动也动不了。吱呀一声,门打开了,顾风远看见青儿傻站在门前,着实吓了一跳,他立刻一把抓住青儿的胳膊,强行把她拉进了柳二娘的房间,然后迅速关上房门。床榻上,帷幔后的女人娇媚地说道:“我的才子,这门儿还没出就回来了?就这么的舍不得二娘吗?”边说边拉开帷幔,当看见神情呆滞的青儿杵在房间正中央时,她先是楞了下,然后不慌不忙的继续说道:“呦,看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