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日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来，在陈希希的梳妆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铜镜中的少女眉目如画，一双杏眼顾盼生辉，今日是她及笄的日子。

"小姐，该梳头了。"丫鬟小翠捧着檀木梳子走过来。

陈希希却心不在焉地望着窗外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那块羊脂玉佩。那是左震去年送她的生辰礼，他说等他出征回来，就向皇上请旨赐婚。

"小姐！"小翠跺了跺脚，"您再这样，夫人该着急了。"

陈希希这才回过神来，任由小翠为她梳起发髻。铜镜中映出她微微泛红的脸颊，她想起昨日左震翻墙来看她，少年将军一身戎装，眉目如星。

"希希，明日你及笄，我定要送你一份大礼。"他站在院中的海棠树下，月光为他镀上一层银辉。

"什么大礼？"她歪着头问。

他却神秘一笑："明日你便知道了。"

正想着，外头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。陈希希猛地站起身，发髻还未梳好，几缕青丝垂落肩头。

"小姐！"小翠惊呼。

陈希希却已经提着裙摆跑了出去。院中，左震一身玄色锦袍，腰间系着玉带，衬得他愈发挺拔。他手中捧着一个檀木匣子，见她出来，眼中笑意更浓。

"希希。"他唤她，声音低沉悦耳。

陈希希的心跳漏了一拍。她快步走过去，却在离他三步远的地方停下，故作矜持地扬起下巴："你来做什么？"

左震轻笑一声，打开手中的檀木匣子。里面是一支白玉簪子，簪头雕着一朵含苞待放的海棠花，花瓣上还凝着露珠，栩栩如生。

"这是我特意请江南最好的玉匠打造的。"他取出簪子，轻轻插在她的发间，"及笄快乐，我的希希。"

陈希希感觉脸颊发烫，她低下头，却看见他腰间也系着一块玉佩，与她的一模一样。这是他们的定情信物。

"左震......"她轻声唤他。

"我在。"他握住她的手，"等我出征回来，就向皇上请旨赐婚。"

陈希希抬头看他，却见他神色突然凝重起来。她这才注意到，他身后还站着一个人。

那人一身月白色长袍，面容清俊，正是左震的好友顾瑾。他站在海棠树下，目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，眼中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神色。

"希希。"顾瑾走上前来，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，"恭喜及笄。"

陈希希礼貌地点点头，却感觉左震握着她的手紧了紧。她疑惑地看向他，却见他神色如常。

"顾瑾会替我照看你。"左震说，"我不在的时候，有什么事就找他。"

顾瑾笑道："你放心，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希希。"

陈希希总觉得这话有些奇怪，却说不上来哪里不对。她看着左震，突然有种不安的感觉。

"你要去多久？"

"少则三月，多则半年。"左震抬手抚过她发间的玉簪，"等我。"

陈希希点点头，却不知为何，心口突然一阵刺痛。她看着左震转身离去的背影，阳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。

顾瑾站在她身侧，轻声说："希希，我会一直陪着你的。"

陈希希没有回答，她望着左震远去的方向，总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在离她远去。春风拂过，海棠花瓣纷纷扬扬落下，像是下了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