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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。下方手术室的白炽灯刺得人流泪，五个年龄各异的林永昌被固定在手术台上。最年轻的那个正在惨叫，他的头盖骨被掀开，六十岁的林永昌正用滴管往脑组织里灌注银白色液体。
"1987年的我总是不听话。"老校长的手术刀划过2035年版自己的喉咙，"他居然想关闭量子锚定器。"被割喉的校长突然露出诡笑，伤口里涌出的不是血液，而是密密麻麻的微缩时钟。
我后退撞到玻璃幕墙，背后传来电子音："第49号观察者，认知污染等级7。"转身看见整面墙的监控屏幕，每个画面都显示着我在校园不同角落死亡的场景：被钢琴线分尸、在实验室融化成胶质、变成走廊墙纸的人形凸起......
手术台突然迸发蓝光，五个校长同时转头望来。他们的眼球像万花筒般分裂重组，最终汇聚成相同的机械瞳孔："沈星河同学，你在1997年6月17日的逃课记录还没消除。"
口袋里的《永夜手札》突然剧烈震动，烫得我大腿肌肉抽搐。掏出来时发现原本空白的第13页浮现血色地图，图书馆的位置标注着【真理之口】的符号。
最年长的校长举起还在滴血的手术刀，他的白大褂下摆伸出章鱼般的金属触须："让我们帮你修补残缺的时间线。"触须尖端弹出注射器，里面翻滚着银河般璀璨的液体。
我抓起观察台上的骨锯砸向监控屏幕，飞溅的玻璃碎片中，某个画面闪过图书馆禁书区的镜头——那本拓扑学禁书正在自动翻页。当触须即将刺入脖颈时，我对着满地碎片大喊："我要申请使用《克莱因悖论》第7条！"
所有校长同时僵直，手术室响起刺耳的警报。天花板降下金属闸门，将我和老校长隔绝在观察台。他机械化的左眼闪过一串二进制代码，突然露出人类才有的惊恐表情："你怎么会知道《克莱因......》"
没等他说完，我撞破幕墙跃入突然出现的通风管道。身后传来空间折叠的嗡鸣，管道内壁的霉斑正组成箭头指向下方。
第五章 血色琴键
顺着管道滑到音乐教室的吊灯上，三角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