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蹲在茶水间的角落里，第17次点开手机银行。工资到账短信还热乎着，卡里余额已经只剩368.2元。这半年来每个月的15号，我的工资都会像掉进黑洞的流星，连个响都听不见。
"陈哥又来查岗啊？"实习生小王端着星巴克凑过来，"要我说嫂子管钱也挺好，省得......"
我把手机锁屏时手滑摔在地上，钢化膜裂成蛛网。小王讪笑着退出去，没看见我盯着消费记录里那家"金悦温泉酒店"的598元套餐，指甲在掌心掐出四道月牙。
林悦说那是和闺蜜做SPA的会员价。我看了眼监控软件，此刻代表她手机位置的红点正在城东万达广场闪烁。而她今早出门时，说的是要去城西的直播基地选品。
地铁换乘时我给苏晴发了条微信："听说万达新开了家泰式按摩？"她秒回："林悦今天调休。"
出站时撞见穿瑜伽裤的女生正在解锁共享单车，露出的半截腰线让我想起上周洗衣服时，从林悦裤兜里掉出来的铂金项链。她说那是直播间抽奖中的，吊坠上却刻着"ZH"的缩写。
我跟着导航拐进小巷时，霓虹灯牌刚亮起来。"私影时光"四个粉紫色大字下，穿露背裙的姑娘正在派发传单。情侣厅套餐：双人沙发床+片库任选+赠送红酒，228元/3小时。
隔着玻璃门，我看见林悦的米色风衣搭在椅背上。她正用我送她的纪梵希口红补妆，锁骨处还留着昨晚我留下的吻痕。对面的男人戴着GUCCI马术戒指的手搭在她大腿上，腕表是宝珀五十噚——这够他教两年私教课。
"周先生上个月业绩又是第一呢。"前台小妹的娇笑刺进耳膜，"好多姐姐续费都是冲着他的人鱼线......"
我的华为手机在裤袋里发烫。三天前特意买的防窥膜，此刻正忠实地把录像界面遮得严严实实。镜头里周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