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皇室身份。
"景湛,这位是平阳侯夫人。"顾珩侧身让出半步,"苏小姐,这位是七皇子萧景湛。"
萧景湛的目光在苏梨腕间伤痕处停留片刻,"听闻夫人今日当街救人,倒比那些整日吟风弄月的世家小姐有趣得多。"他指尖忽然抚过苏梨发间沾着的白梅花瓣,惊得她后退半步撞在车辕上。
顾珩伸手虚扶,檀香混着松墨气息笼罩而来。苏梨耳尖发烫,刚要道谢,却见萧景湛从侍卫手中接过玉骨伞,"夫人这双手既能救人,想必也能杀人?"他笑得意味深长,"三日后太后寿宴,本宫期待夫人的表现。"
直到马车驶出半里,苏梨仍能感受到萧景湛如芒在背的目光。顾珩突然握住她渗血的手掌,"他在试探你。"温热的药膏涂抹在伤口,激得她指尖轻颤,"七皇子最善操控人心,切莫与他交易。"
"公子这般殷勤..."苏梨抽回手,却被他反手扣住手腕。车帘被风掀起,斑驳光影中顾珩眼中似有暗潮涌动:"三年前你救我时,可没这般防备。"
马车突然颠簸,苏梨整个人跌进顾珩怀中。唇瓣擦过他喉结处的朱砂小痣,听到他陡然加重的呼吸声,慌忙要起身却被揽住腰肢。"那首诗里藏着的东风,我收到了。"他气息拂过耳畔,"但苏梨,你要的天下芳菲,需得与我共享。"
寿宴当夜,苏梨特意选了月白织金襦裙。行至御花园假山处,忽被扯进炽热怀抱。沈修远满身酒气欺身而上:"近日与顾珩眉来眼去,当本侯是死人?"
"侯爷与柳姑娘夜游画舫时,可想过我是活人?"苏梨冷笑,却被掐住下颌。挣扎间金步摇坠落池中,沈修远正要发作,忽有竹叶破空而来划破他手腕。
顾珩自梅树后转出,玄色大氅上落满细雪,"侯爷可知,惊鸿殿的密道直通柳如烟闺房?"他揽过苏梨颤抖的肩,指尖抚过她泛红的唇瓣:"再有下次,断的就不是手筋了。"
三更梆子响时,苏梨在角门处见到浑身湿透的萧景湛。他扔来染血的密函:"顾珩为你截了漕运账簿,此刻正被父皇问罪。若想救他..."冰凉的手指划过她脖颈,"做我的棋子,或者..."突然低头咬住她耳垂,"做我的软肋。"
暴雨倾盆的诏狱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