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，整个人像被抽走灵魂般软倒在地。
"别过来！"她后退两步撞在围栏上，背后月光勾勒出狰狞的鬼脸。直播间突然被系统警告强行中断，最后定格画面是金海玲惊恐的表情和满屏的"666"弹幕。
手机在裤兜震动，陌生号码发来短信："女帝，你逃不掉的。"紧接着定位显示在江滨公园，那里埋着轮回镜的第一块碎片。
金海玲缩在霉斑累累的沙发里，屏幕上的粉丝数还在疯涨。她摸出罗盘对准东南方："今晚十二点，我要去挖东西。"
出租屋外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，她掀开窗帘看见醉醺醺的父亲正把妹妹按在地上。十五岁少女满脸淤青，怀里护着半碗鸡蛋面："爸...这是妈留的..."
金海玲攥紧拳头，混沌灵体突然暴走。父亲手中的酒瓶在空中碎成星屑，惊恐地看着女儿周身泛起青光。她第一次尝到灵力的滋味，那些破碎的星光涌入经脉，比前世渡劫时还要灼热。
"姐姐！"妹妹哭着扑过来，金海玲才发现自己在发抖。她摸出手机打开直播，直播间标题赫然变成【九天玄女在线驱邪】。
"家人们看好了。"她对准父亲画出血符，符纸燃起的青焰竟在空中凝成锁链，"这是你们该得的报应！"
弹幕瞬间爆炸：
【正义使者】：666姐姐牛逼啊！
【法海无边】：建议报警，别用封建迷信
【吃瓜群众】：我爸也这样，主播能来我家吗？
金海玲突然哽咽，罗盘在她掌心发烫。她转向镜头，眼角还挂着泪珠："但如果是我的家人..."火焰化作蒲公英消散，父亲瘫坐在地上，手里还攥着摔碎的手机——屏幕上是女儿直播时的画面。
当金海玲拖着行李箱站在古董店门前时，店里的青铜貔貅突然发出呜咽。白发苍苍的老人正在擦拭玉如意，抬头看见她手中转动的轮回镜虚影，手中的茶盏"当啷"落地。
"果然是你..."老人布满皱纹的手按在算盘上，"二十年前我就该死在你手里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