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边陈九如忙活着,苏曼卿也没闲着。
她顶着《大公报》记者的名头,在现场晃悠,手里的相机咔嚓咔嚓响。可她心里有鬼,故意漏拍窗台符咒残迹。
裙摆暗袋里,藏着微型显影药水,正偷拓铜钱纹样呢,冷不丁被陈九如撞个正着。
“哟,陈掌柜,对东洋九菊一派的‘鬼门结界符’,您可熟得很呐?”苏曼卿嘴角一勾,似笑非笑地说道。
陈九如心里一惊,面上却不动声色:“苏小姐,这话可别乱说,我不过是懂些风水皮毛罢了。”
饭店大堂里,瑞士座钟停在23:15,子时三刻。这和杜七爷死亡时间,正好凑成“子午冲”,邪门透顶。
死亡推定时间在戌时,对应奇门遁甲里的“天芮星”位,病厄之兆啊。
709号房正下方,是1900年八国联军指挥所旧址,地气能不乱嘛。窗外海河的波涛声,在房里听得那叫一个清楚,原来是墙内埋着共鸣铜管,这是声煞引魂呐!
玉虚道长派人送来密信:“青龙断角,当心西来之客”。大伙都猜,说的是次日要来的日本考古团。
饭店侍应生,后颈有个蛇形刺青。嘿,谁能想到,这和五年后伪满洲国特务组织标志一模一样。
租界巡捕倒好,啥都没查明白,就认定查尔斯公使死于“突发心疾”,强行结案。
陈九如深夜独坐玄渊阁,把铜钱浸入雄鸡血,好家伙,竟浮现出日军要塞轮廓投影。
苏曼卿在暗房冲洗照片,冷不丁发现窗帘缝隙里,隐约有日式军靴倒影。
墙上月份牌被夜风吹动,背面露出血手印,日期指向三天后的中元节。海河突然掀起反常浪潮,罗盘没人碰,却自己转向日租界方向。
这天津卫,怕是要变天喽!
禁忌仪式·逆转的镇魂法
夜,黑得像锅底。天津卫的青帮大佬杜七爷,就在这子夜时分,丢了性命。
那现场,一踏进去,就让人头皮发麻。
杜七爷直挺挺地躺着,喉咙里竟被108枚铜钱塞得满满当当,那排列的法子,懂行的一看就知道,是《鲁班书》里记载的“人柱镇魂法”,这是要把人魂魄给镇住啊,到底是多大的仇,才用这么阴损的招儿?
再瞧那供桌,上头的财神像倒着放,手里还握着把血刀,看着就让人心里发毛。供桌下面,正一滴滴地渗着黑水,凑近一闻,一股子腐臭腥味,旁人说,这是东陵地宫的黑水,怎么会跑到这儿来?这五鬼运财局,生生给逆转了,透着说不出的诡异。
墙上的月份牌,还停留在1915年8月15日,这日子可不简单呐,正是东陵盗墓的起始日。月份牌上,还钉着个翡翠烟嘴,和之前公使案里的铜钱,竟能严丝合缝地对上,这是巧合,还是有人故意为之?
天花板上,用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