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
霜有了孩子。
算时间现在应该才满两岁......
我更加确定他就是沈司彦和程霜的孩子。
原来从这么早开始，他就已经决定要瞒我一辈子。
沈司彦没过多久就拎着两杯奶茶回来。
他递给我一杯我没接，那男孩却在下一秒猛地开始咳嗽起来。
程霜担心地蹲下来拍着他的背。
沈司彦也立刻放下东西来询问男孩的状况。
给我的那杯奶茶没放稳，从茶几上掉下来滚落到一边。
“球球可能是过敏了。”
程霜给男孩咳嗽的原因下了定义。
沈司彦转头看向茶几上被剥开的杏仁。
“球球对坚果过敏，这是谁给她吃的？”
程霜摇摇头，也是满脸疑惑。
“我......我不知道，刚才我在里面换衣服。”
“只有，只有江宁姐在陪着球球玩......”
5.
我听到这里才反应过来，彼时程霜正楚楚可怜地望着沈司彦。
“司彦哥，都怪我，是我不够细心。”
“你别怪江宁姐......她也不知情。”
我冷笑一声，突然明白了为什么沈司彦在那四十年里。
一直都死心塌地地陪在她身边。
程霜太会拿捏人心了。
她一边在我面前扮演善良懂事的妹妹，一边在沈司彦跟前上演神情戏码。
她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弱者。
没有人会亲手抛弃一个弱者。
沈司彦刚开始还不信，第一时间为我发声：
“不会的，小霜你别瞎说，不会是江宁。”
可这微弱的反驳终是抵不过程霜的一番自怜自哀。
他再次选择了站在她那边，然后拧眉质问我：
“宁宁，到底是不是你？”
“球球还这么小，你有什么气也不该冲他发。”
我可笑地看着他，心里又被他这句话狠狠刺了一刀。
曾经我还在找借口为他临终前的那份遗嘱开脱。
我以为他只是头脑一热，想让自己的儿子在未来有一份保障。
直到这一刻我才明白。
他根本就没有考虑过我。
从一开始，他就把程霜的儿子看得比我重要。
即如此，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呢。
“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，我不在乎。”
“只是有一点我很好奇啊，你亲戚家的孩子竟然会和你一样对坚果过敏。”
“难道，这是你们家族的某种遗传吗？”
沈司彦被我问得噎住。
他当然咬死都不会承认这是他的孩子。
我笑了笑，在他晦暗不明的神色里转身走开。
但我没想到，沈司彦会一直追着我到隔壁换衣间。
他拿着那件婚纱跟我道歉：
“宁宁，我知道自己不该那样怀疑你。”
“还记得吗？你之前说过想要穿这件婚纱举行我们的婚礼。”
“这是我特意叫人按照你的尺码赶制出来的，你能......再穿给我看一次吗？”
话音刚落，沈司彦蓦然睁大双眼。
6.
我毫不留恋地扯过那件婚纱扔进了垃圾桶。
“抱歉，我不喜欢用别人用过的东西。”
他拉住我的手，还想说些什么。
我先一步甩开他，让礼服馆的保安把他拉远些。
直到我试完婚纱出来，发现沈司彦依旧满眼期盼地守在门口。
他恳求能让我给再他一顿饭的时间。
让他能好好跟我们逝去的那段感情告个别。
婚期将近，我也想跟他就此做个了断。
看在过往那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