记得这个?”她终是取出玉珏,声音微微颤抖,带着一丝质问的意味,“三年前在桃花林......”
“自然记得。”苏逸尘笑意未达眼底,
“当日我特意选在僻静处温书,谁知竟遇到沈姑娘这般妙人。”
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抚过玉上刻痕,“这《凤求凰》还是家父请玉雕师傅......”
沈知意耳边嗡鸣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
那玉珏背面分明刻着“羽”字小篆,是今晨她对着铜镜比照时才发现的。
此刻庭院梅香浮动,却叫她想起江南烟雨里,林羽撑着油纸伞说:“我这样的庶子,原是不配刻家纹的。”
“苏公子好记性。”她忽然轻笑,将玉珏收入袖中,那笑容里带着一丝嘲讽,“只是不知令弟此刻在何处?听说贵府有位庶出的二公子,最擅临摹兄长笔迹。”
苏逸尘笑意凝固在嘴角。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,林羽披着半旧的鸦青斗篷闯进院子,发间还沾着城外驿站的风尘。
他看到石桌上的《诗经》时瞳孔骤缩——那是他假扮兄长时从不离身的道具。
“阿羽来得正好。”苏逸尘起身拂落肩头红梅,那动作带着一丝傲慢,“沈姑娘似乎对我们兄弟的戏码很感兴趣。”
沈知意看着林羽瞬间苍白的脸色,忽然明白那日茶肆重逢时的心悸从何而来。
不是莞莞类卿,而是卿本佳人。三年前桃花纷飞中的惊鸿一瞥,本就是庶子偷来的片刻光阴。
廊下灯笼被夜风吹得摇晃,将三人影子撕扯成诡谲的形状。
林羽鸦青斗篷下露出半截染血的绷带——那是三日前他为护沈知意跌落山崖受的伤。
“兄长何必为难沈姑娘。”林羽按住腰间玉佩,指节发白,声音带着一丝哀求,“秋闱在即,您该在书房准备殿试文章才是。”
苏逸尘忽然抚掌而笑,玉扳指磕在石桌上铮然作响:“我的好弟弟,三年前你扮作我在桃花林守了七日,不就是为了今日?”
他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