遥的陆沉，红唇勾起挑衅的弧度，"您说是吗，陆总？"

陆沉的瞳孔骤然收缩。这个曾经对他唯命是从的女孩，此刻眼中跳动着让他陌生的火焰。他忽然想起三天前在酒店，她临走前那个意味深长的笑——就像此刻她锁骨间那枚黑曜石胸针，神秘得让人心悸。

宴会厅水晶灯骤亮，林夏在签到处接过钢笔时，指尖微微发颤。这里每一处细节都与前世重叠：香槟塔折射的菱形光斑，主持台上巨大的蓝玫瑰装饰，甚至端着托盘走过的服务生领结歪斜的角度。

"小心香槟。"低沉的男声在耳畔响起，林夏被人轻轻扯向右侧。一杯红酒擦着她裸露的肩膀泼在地上，暗红液体在白色大理石上蜿蜒成蛇形。

抬头的瞬间，林夏呼吸一滞。扶住她的男人戴着金丝眼镜，镜片后狭长的凤眼含着若有似无的笑意。程砚，星耀传媒最神秘的幕后掌权人，前世直到她跳楼那天都没能见到的传奇人物。

"程总。"她稳住心神退后半步，鼻尖掠过对方身上雪松混合着佛手柑的气息。

程砚松开手，指尖残留的温度转瞬即逝："林小姐对危险有种小动物般的直觉。"他意有所指地瞥向人群中的白薇，"不过下次，可能要提前三秒躲开才行。"

林夏心头剧震。前世这场宴会，她被泼湿礼服错过与好莱坞制片人的会面，而当时站在她身后的正是白薇。难道程砚知道什么？

"程总相信宿命吗？"她突然问道。

"我只相信..."程砚取下眼镜擦拭，露出眼尾一颗淡褐色的泪痣，"提前准备好的逃生通道。"

宴会进行到一半，林夏借口补妆走进休息室。镜中忽然映出苏晴慌张的脸："夏夏，出事了！"她举着手机的手在发抖，"有人爆料你大学时期霸凌同学，现在热搜已经爆了！"

林夏扫过屏幕上#林夏校园暴力#的词条，轻笑出声。比前世提前了整整半年，看来某些人真的急了。她打开随身手包，抽出一份泛黄的档案袋："帮我联系《娱乐周刊》的王主编，就说我有份毕业纪念册想请他鉴赏。"

二十分钟后，当#白薇冒名顶替上大学#的热搜空降榜首时，林夏正站在露台上俯瞰城市夜景。身后传来踉跄的脚步声，白薇妆容凌乱地冲过来："你这个贱人！你怎么会有当年的入学档案？"

"2018年9月7日，教务处的监控录像带。"林夏晃了晃手机，"需要我播放你父亲给招生办主任塞支票的画面吗？"

白薇血色尽褪，精心做的水晶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她突然笑了："你以为赢了吗？陆沉已经拿到《倾城》的男主合约，而你..."她贴近林夏耳边，"永远别想拿到顾长安的角色。"

夜风卷走最后一丝尾音，林夏望着白薇仓皇离去的背影，从手包里摸出正在通话中的手机："陈导，都听清楚了？"

听筒里传来陈明导演的冷笑："明天九点，直接来剧组签合同。"

林夏挂断电话，指尖拂过锁骨间的黑曜石胸针。冰凉触感让她想起程砚扶住她时说的话——提前准备好的逃生通道吗？她转身望向宴会厅内正在与人谈笑的男人，突然对上一道意味深长的目光。

程砚举了举香槟杯，薄唇无声开合。林夏辨认出那个口型，浑身血液瞬间凝固。

他说的是："2026年3月15日。"

那是她前世的忌日。

第四章

林夏握着香槟杯的手指骤然收紧，玻璃表面凝结的水珠顺着掌纹蜿蜒而下。宴会厅的喧嚣在这一刻退潮般远去，她清晰听到自己太阳穴突突跳动的声音。

程砚穿过人群走来时，黑色西装口袋里露出一角暗红方巾，像凝固的血迹。

"林小姐似乎对数字很敏感？"他抬手调整领结，腕表表盘折射出幽蓝冷光。林夏注意到那是块古董百达翡丽，与前世她在拍卖会上见过的编号完全一致——本该在三个月后被陆沉收入囊中的藏品。

"程总听说过蝴蝶效应吗？"她将香槟杯放在侍者托盘上，金属指甲敲击水晶杯壁发出清脆声响，"南美洲的蝴蝶扇动翅膀..."

"可能引发德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