椅上，将下个月的房租换成了最便宜的骨灰盒。那时，她确实接到过辅导员的祝贺电话。
“听说这次奖金有两万块呢。”林小曼凑近柳如烟耳边，身上的茉莉香水味混合着话梅糖的甜腻气息，扑面而来，“正好把网贷还了是不是？”柳如烟望着闺蜜新做的接发，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上周帮她代购香奈儿口红的场景，那支口红，要588元。
深夜的教学楼，宛如一座冰冷而寂静的钢铁迷宫。柳如烟蹲在走廊尽头的饮水机旁，借着应急灯微弱的光线，努力背着会计分录。手机屏幕突然亮起，显示着一个陌生号码：“柳同学，现在来行政楼306室核对奖学金材料。”
她裹紧那件已经褪色的牛仔外套，毫不犹豫地冲进了雨幕。皮鞋踩过水洼的声音，在空荡荡的办公楼里格外清晰，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她紧绷的神经上。可当她握住行政楼306室门把手时，屋内传来的熟悉娇笑，让她如遭雷击：“主任您答应的人家保研名额......”
磨砂玻璃上，映出两具紧紧交叠的身影。林小曼的蕾丝裙肩带，滑落至真皮沙发边缘，系主任肥厚的手掌，正肆意抚过她光裸的后背。柳如烟惊恐地踉跄后退，慌乱中撞翻了铁皮文件柜，瞬间惊碎了满室的旖旎。
“如烟你听我解释！”林小曼裹着男士西装，匆匆追了出来。她精心描绘的双眼，此刻蓄满了泪水，在安全通道的绿光下，泛着诡异的色泽，“是那个老色鬼逼我的，他说不陪睡就取消我的参赛资格......”
柳如烟满心愤怒与失望，用力甩开她的手，指甲在对方腕间掐出了月牙状的血痕。三天前，这个还陪自己去法律援助中心咨询网贷纠纷的人，此刻锁骨处残留的吻痕，却像一只淬毒的蜘蛛，让她感到无比陌生和恶心。
次日清晨，教务处的办公室里弥漫着速溶咖啡的酸苦味。秃顶的系主任将一沓照片重重地摔在桌上，声色俱厉道：“有人举报你篡改贫困生证明，还在专业课考试中作弊。”监控截图里，分明是林小曼借她外套穿的画面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