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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牢寒毒蚀骨,洛斐雪被迫穿上亡妻遗衣,成为摄政王萧烬睹物思人的傀儡。他掐着她的脖颈冷笑:“东施效颦的赝品,也配学她三分神韵?”
直到冰湖濒死,她锁骨惊现与白月光如出一辙的红梅胎记。
萧烬眼底掀起血色风暴,将昏迷的她抱在怀中,吻着胎记的唇滚烫:“清璃…是你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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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牢阴冷潮湿,空气中弥漫着腐朽的味道。
洛斐雪蜷缩在角落里,破败的囚衣单薄得几乎无法抵御这刺骨的寒意。
寒毒如跗骨之蛆,在她体内横冲直撞,撕咬着她的血肉,每一寸肌肤都仿佛被冰针穿刺,痛得她几欲昏厥。
她紧咬牙关,竭力压抑着喉咙里逸出的呻吟。
不能示弱,绝不能。
在这里,软弱只会加速死亡。
幼弟还没有找到。
为了保全洛家最后的血脉,她必须忍耐,必须活下去。
哪怕,活得像一条阴沟里的老鼠。
沉重的铁门“吱呀”一声开启,刺耳的声音划破地牢的死寂。
洛斐雪费力地抬起头,看见萧嬷嬷那张布满皱纹的脸,像一只阴险的老猫。
“哟,还活着呢?”萧嬷嬷阴阳怪气地说道,尖锐的声音在地牢里回荡,带着令人作呕的恶意。
洛斐雪垂下眼帘,不去看她那张令人厌恶的脸。
“王爷吩咐了,给你送些东西来。”萧嬷嬷拍了拍手,两个侍女端着托盘走了进来。
托盘上,赫然摆放着一套华丽的衣裙。
那是江清璃的遗物,是萧烬亡妻的衣物。
“王爷说了,洛姑娘与已故的王妃娘娘有七分相似,穿上这身衣裳,定能让王爷睹物思人。”萧嬷嬷的语气充满了嘲讽,“洛姑娘可要好好打扮,莫要辜负了王爷的一番‘好意’。”
洛斐雪的指甲深深地掐入手心,几乎要将掌心刺出血来。
屈辱,像一张无形的网,将她紧紧地束缚。
侍女们上前,粗暴地将她从地上拽了起来。
她踉跄着,被推到梳妆台前。
冰冷的镜面映出她苍白憔悴的脸庞,凌乱的头发遮住了她的眉眼,显得狼狈不堪。
她伸出手,颤抖地拿起眉笔,一点一点地描绘着自己的眉形。
她记得江清璃的眉形,柳叶弯眉,妩媚动人。
她曾经见过江清璃的画像,那是一个美丽而高贵的女子,是天上的明月,而她,只是地上的尘埃。
她努力地模仿着江清璃的妆容,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像她一点。
也许,只有这样,才能稍微减轻萧烬对她的厌恶。
画着画着,她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,滴落在妆台上,晕开了精致的胭脂。
她连忙擦去泪水,生怕弄花了妆容。
她不能哭,至少不能在这里哭。
她必须保持冷静,必须忍耐。
为了幼弟,她必须忍受这一切。
终于,她完成了妆容。
镜中的女子,眉眼间依稀有了几分江清璃的影子。
她深吸一口气,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。
就在这时,地牢的铁门再次开启。
萧烬走了进来。
他穿着一袭玄色的锦袍,身姿挺拔,面容冷峻,如同寒冬腊月的冰雪,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威压。
他那双深邃的眸子,如同夜空中的星辰,闪烁着冰冷的光芒。
萧烬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,如同寒冰般刺骨。
他冷笑一声,薄唇轻启,吐出两个字:“东施效颦。”
洛斐雪的身体微微一颤,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。
萧烬挥了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