嫁给景山月的第五年,他带回了心心念念的白月光。
白月光撕了我的婚书,摔了我的嫁妆,杀了我的小猫,甚至还要逼景山月休弃我。
和离那天,我突然想起我原本就是这个世界的攻略者。
既然景山月没有攻略成功,那就再换一个好了,世上男人千千万,就独他一人是这高岭之花?
1.
景老爷的丧事办得热闹。
所有参加丧仪的人无不称赞我这个儿媳妇操持得好,唯独我的夫君景山月不满意。
「云深,太铺张浪费了些。」
景山月翻着账本,微微叹了一口气,「留给修葺微禧阁的钱动了吗?」
是了,他心心念念要修葺的禧微阁,是为他的白月光沈之微准备的。
我没应话,自顾忙着手中的针线活。
府中人皆知沈之微回来了,只是一直暂住府外,只等景老太爷一咽气,便可光明正大地搬进府。
禧微阁便是一早为她准备的。
景山月见我没理睬他,并不在意,继续开口道,「之微这些年过得很不好,说到底还是我亏欠了她,如今她也有了我的骨肉……你作为当家主母该大度识体些。」
「男人嘛,三妻四妾总是正常……」
景山月话还没说完,我便开口打断了他,「你认为正常的事就一定是对的吗?」
景山月被我的话堵的脸白了几分,旋即愤然地拂袖而去,「妒妇!」
房间里只剩下了我一个人。
脸上凉凉的,一摸竟是湿的。
我和景山月是相爱过的,情到浓处,他也曾允诺过我一生一世一双人。
可如今,不过才短短五年,他便食了言。
人心易变,何其匆匆。
2.
沈之微来的时候,是从小门偷偷抬进来的。
景山月终究是没敌过族中老人的强烈要求。
毕竟沈之微是罪臣之后,还曾经嫁为人妇,即使是被纳为妾,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。
沈之微来见我这个主母的时候,两只眼睛肿的跟桃儿似的,想必刚刚是哭过。
「因为没有大操大办,刚进门的时候且闹呢。」晚冬一脸八卦,悄悄在我耳边蛐蛐。
我微微颔首,开口道:「之微,既然进了府,便都是姐妹,今后若有什么需要的,可随时跟我说。」
落话间便从手上褪了一只玉镯让晚冬递给了她。
之微扭捏了半天,终于在景山月的示意下勉强收下了,两只含情眼又充上了水盈盈的雾气。
虽是罪臣之后,但也是大家闺秀,收了我的玉镯便也意味着今后的日子是真的要委身于景山月为妾。
景山月一看自己的心上人又要开始哭了,便大有坐不住的迹象。
我揉了揉略显酸疼的太阳穴,开口道:「夫君,我身体不太舒服,便先回房间歇着了,之微妹妹刚来,许是对府中还不甚熟悉,劳烦夫君替我带妹妹四处转转了。」
二人巴不得我马上消失,我也是实在没兴趣在这里看郎情妾意。
我刚一踏出正厅的门,两人便如胶似漆地抱在了一起。
头愈发疼了起来。
3.
「小姐,那玉镯可是你的嫁妆。」
回房间的路上,晚冬心疼地说。
我轻轻笑了一声,「无妨,本也是他给我的,不是什么贵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