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我及笄时戴的那支。
震耳欲聋的马蹄声由远及近,禁军终于控制住局面。四皇子被按在地上时,还在嘶吼着慕婉儿的名字,却不知他心上人正在御前哭诉被他胁迫。
第六章 椒房春暖
册封皇后的旨意传来时,我正在给萧怀安绣小虎头鞋。春桃说萧逸在宣政殿发了脾气,因为礼部拟的吉服图纸不够华美。
"娘娘您劝劝皇上吧。"老太监捧着被撕碎的图纸苦笑,"陛下说牡丹要绣九十九朵,东珠得用南海的......"
我抱着安儿走进殿内,萧逸立刻扔下朱笔。他腿伤每逢阴雨天仍会作痛,却坚持每日背着我在御花园散步,说要把前世错过的光阴都补回来。
"听说皇上要拆了尚衣局?"我把安儿塞进他怀里,"不如省下银子修黄河堤坝?"
萧逸低头逗弄儿子,忽然将我们母子圈在臂弯:"昨日四弟在狱中求见,说他愿意供出慕家罪状,只求见你一面。"
窗外飘起细雪,我想起重生那日也是这般天气。怀安突然抓住我的玉佩咯咯直笑,金丝楠木匣里,那道满门抄斩的圣旨早已换成赐婚诏书。
"告诉他,本宫与皇上明日要带安儿去苏府祖坟。"我望着镜中九凤朝冠的倒影,"让他好好听着,苏家百年清名是如何在青史留香的。"
第七章 巫蛊现世
太医院飘着苦涩的药香,我盯着萧逸腿上泛青的针孔。前世他瘫痪后,我曾在冷宫偏殿找到半本烧焦的医案,上面记载着「金针刺穴」之法。
"张院判说这是驱寒的针灸。"萧逸笑着拢住我的手,"怎么脸色比朕还白?"
窗外惊雷乍起,我忽然想起前世某个雨夜,四皇子醉酒后说过的话:「你以为萧逸真是坠马致残?他中的是南疆蛊毒......」
"陛下可记得十二岁冬猎那日?"我故意打翻药碗,乌黑的汤汁在青砖上泛起诡异泡沫。藏在梁上的暗卫应声而动,片刻后押来瑟瑟发抖的煎药太监。
萧逸瞳孔骤缩,他显然也认出这太监右手六指——正是前世往东宫送鸩酒之人。
第八章 画皮真相
慕婉儿跪在慎刑司的模样实在可怜,若不是她腕间露出的蛇形刺青,我几乎要信了那些「被迫胁从」的鬼话。
"姐姐饶命!"她突然扑上来抓住我的裙摆,"四殿下书房暗格里有幅画像,你不想知道......"
瓷瓶砸碎的声响打断她的话。萧逸站在阴影里,手中画卷缓缓展开:竟是我及笄那年放河灯的模样。但落款日期分明是崇德三年——那时我尚未出生。
"先皇后遗物中也有同样画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