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女生 短篇故事 玉焚四世:河北枭雄的烬与蝶

  盐晶让血腥味愈发刺鼻。公孙瓒的银盔坠地时,袁绍的玉具剑已抵住他咽喉:"白马将军可识此物?"剑柄螭纹间卡着的,正是当年何进赐给丁原的并州虎符。

  暮色吞没战场时,俘虏堆里传来熟悉的幽州小调。袁绍的箭尖挑开那人面甲,露出一张烙印着袁氏族徽的脸——竟是中平元年被他赦免的黄巾降卒。"将军别来无恙?"俘虏咧开缺齿的嘴,"钜鹿泽的芦苇,还记得么?"

  当夜的中军帐弥漫着腐肉气息。袁绍用公孙瓒的玉冠斟酒,突然将酒液泼向《冀州舆图》:"传令,就说公孙瓒掘了袁氏祖坟。"田丰的谏言被夜枭啼叫打断,帐外传来麴义虐杀俘虏的狂笑——他在用盐晶腌制人耳,这是界桥特有的战利品。

  五更天的露水在铠甲上凝成血珠。探马带来惊讯:易京城墙的夯土中掺着官渡阵亡将士的骨灰。袁绍突然割断帅旗缨络:"放归千匹伤马入市,就说是公孙瓒劫掠的冀州民马。"当畜群冲垮韩馥的粮市时,审配正带人凿开邺城太仓——粟米里混着的漆树籽,将在半年后毒杀半数守军。

  冬至日的邺城谯楼,袁绍剑削"四世三公"匾额。崩落的"公"字碎屑中,露出底层石板的《度尚碑》残文——那是三十年前党人领袖的绝笔。他突然狂笑,笑声震落檐角冰锥:"从今日起,这里只有袁氏万代!"

  

  冀州谋(191年-199年)

  建安元年的邺城粮仓飘着腐败的漆树籽气味。袁绍的玉珏在韩馥掌心旋转,月光透过窗棂的《河图》纹饰,将玉珏缺口投影成张牙舞爪的饕餮。

  "使君可闻公孙伯圭的幽州狼骑?"袁绍的手指突然按住玉珏,锋利的断口在韩馥掌心划出血线。屏风后,荀谌正用麋鹿血摹仿公孙瓒的笔迹,绢帛上"韩馥庸暗"四字的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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