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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是你！"课桌抽屉里躺着四张汇款单，总额栏的数字是21600元。但苏晚晴的注意力在后门——穿藏青西装的男人已经连续三天出现在走廊。
那是住在对门的顾明渊，化学老师兼班主任。前世在她葬礼上，这个永远西装革履的男人曾放下一支白玫瑰。此刻他金丝眼镜后的目光，正落在她袖口遮不住的淤青上。
放学铃响起时，数学老师突然宣布月考提前。苏晚晴心脏骤停——被鱼缸浸湿的那页笔记上，正画着这次压轴题的几何模型。
暴雨再次倾盆而下。隔着氤氲的玻璃窗，她看见顾明渊站在路灯下接电话，腕间闪过一抹幽绿的冷光。
秋雨在玻璃窗上蜿蜒成河，钢笔尖悬在月考卷上方微微发颤。苏晚晴盯着被鱼缸水洇散的墨迹，那团混沌的阴影正在吞噬立体几何的关键辅助线。
"还有四十分钟。"监考老师敲了敲黑板。
汗珠顺着脊椎滚进校服领口，她仿佛又置身火场。被高温扭曲的防盗窗、皮肤焦化的脆响、还有顾明渊前世放在她墓前的那支白玫瑰——记忆碎片突然拼出解题灵感。
笔尖刚要落纸，薄荷混着雪松的气息从身后漫来。顾明渊修长的手指划过墨迹："空间坐标系更适合这种双曲面切割。"
苏晚晴浑身僵直。这个男人总是无声无息出现，像潜伏在阴影里的黑豹。前世他腕间的绿水鬼在冷藏车救她时闪过寒光，此刻那只手正在她草稿纸上画出精准的Z轴。
"教材里没有这种解法。"她佯装懵懂，故意将淤青的手腕暴露在灯光下。
"我修过应用数学硕士。"顾明渊的钢笔突然顿住，"顺便说，创可贴遮不住烟头烫伤。"
下课铃骤响。苏晚晴抱着试卷冲进雨幕，却在车棚撞见继父的摩托车。车篮里露出半截Xbox包装盒，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。
"死丫头出息了。"陈大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