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掩嘴笑道:"相公又在说笑了,妾身是紫萱啊,您的发妻。"
我使劲揉了揉眼睛,再看时,屋中已无人影,烛火也熄了。
"见鬼了?"我惊出一身冷汗,硬撑到天亮才又昏昏睡去。
次日清晨,我找了附近的老住户打听前主人的事。
"那位管事姓朱,朱大人与夫人伉俪情深,不想夫人患了急症,一夜暴毙。朱大人悲痛欲绝,没过多久也撒手人寰了。"
"朱大人的夫人...可是叫紫萱?"
"是啊,朱紫萱,郡王府的绣娘出身,手艺极好,绣的花鸟栩栩如生。"
我心头一震。昨夜并非梦境?
回到宅院,我开始仔细检查每个角落。在主卧床板下,发现了一个暗格,里面放着一本绣册和一封信。
绣册上的花鸟惟妙惟肖,正应了那人所言。信封上写着"吾爱紫萱亲启",里面的信纸已经泛黄。
我犹豫片刻,还是打开了信。
"紫萱挚爱:得知你与郑捕头暗通书信,我心如刀割。我朱某一生疼你爱你,不想竟养虎为患。今日你我恩断义绝,来世不复相见。朱明辉绝笔。"
信纸背面还有一行小字:"若我有不测,必是拜你所赐。"
我倒吸一口凉气。这是怨偶?那女子的亡魂找上门来,莫非是认错了人?
"我明明买的是便宜宅子,怎么买来了一堆麻烦?"我自言自语。
正想着,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。
我开门一看,是一个身着捕快服饰的中年男子,面容刚毅,双目如炬。
"在下城东捕头郑云,特来拜会新主人。"他拱手道。
郑捕头?信中提到的那个人?
我强作镇定,请他入内。"郑捕头光临寒舍,不知有何贵干?"
郑云环顾四周,目光在某处停留了片刻,随后笑道:"恭贺兄台喜得佳宅,特来送温居礼。"
他递上一个红封,我道谢接过。
"这宅子闲置多时,兄台不嫌弃才是。"郑云意味深长地说。
我试探道:"听闻前主人朱大人与夫人..."
郑云脸色微变,打断道:"都是不幸的事,兄台初来乍到,不必过问这些陈年旧事。"
他顿了顿,又道:"对了,宅子里的东西最好别动,尤其是床下的..."
我心头一惊:"床下?"
郑云咳嗽一声:"没什么,只是随口一说。时候不早,告辞了。"
他匆匆离去,留下我一头雾水。
当晚,女子又来了。这次她身着素白衣裳,眉心的红痣却愈发鲜明。
"相公,为何翻看我的绣册?"她幽幽问道。
我深吸一口气:"我不是你相公,我只是这宅子的新主人。"
女子眼中闪过一丝诧异,继而浮现悲色:"相公莫要说笑,妾身日日思念,终于等到您回来,您怎能如此绝情?"
她步步逼近,我连连后退:"我真的不是朱明辉!我叫..."
"郑郎说您会回来,他没有骗我..."女子喃喃自语,眼中泪光闪烁。
我一愣:"郑郎?郑捕头?"
女子猛地抬头,目光骤然凌厉:"您都知道了?"
我心头一紧:"我...我只是听说..."
"您也要抛弃我吗?就像当初一样?"女子声音颤抖,周围温度骤降。
我急忙解释:"我真不是朱明辉,你认错人了!"
女子凄然一笑:"相公休要装糊涂,当日您明明答应与妾身私奔,却在最后关头反悔,还..."
她的声音戛然而止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