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尖蘸着魔血在虚空中书写符咒。
那些扭曲的纹路，赫然是春风酿的配方。
"星君在修改因果律！"判官失声惊呼。他看见每个配方字符都在吞噬魔气，原本漆黑的骷髅残骸竟泛起酿酒青苔。
张二狗抹了把嘴角龙血，突然朝某个方向眨了眨眼："小蝴蝶，戏看够了就搭把手？"
虚空裂开道缝隙，素白绢花飘落之处，小蝶仙赤足踏着星辉现身。她手中接引铃轻晃，十三具正在异变的骷髅瞬间化作酒坛。
"三百年了，您还是这般..."她瞥见酒坛上浮现的"天"字纹，嗔怪突然卡在喉间。
"这般英俊潇洒？"张二狗伸手捞过酒坛，封印在龙鳞之中，"别说你没偷喝过春风酿。
天不易在混沌中睁开眼时，最先感受到的竟是春风酿的醇香。他下意识摸向胸口，那里本该有块玉佩的位置，此刻却传来灼烧般的疼痛。
"别碰。"清冷女声从身后传来，"往生印正在重组你的灵魂。"
他转身看见小蝶仙的瞬间，记忆突然沸腾。六十年前那个暴雨夜，女子也是这样撑着油纸伞，站在老槐树下看他痛哭。当时伞面滑落的雨珠，此刻正在大殿穹顶闪烁。
"你是...记者？"天不易脱口而出。他清楚记得白天直播时，有个女记者脖颈处露出过相似的绢花纹身。
小蝶仙的接引铃突然发出脆响。天不易惊恐地发现，自己关于老槐树的记忆正在消散，就像过去六十年间每次祭奠后的清晨。
"停下！"他抓住即将消失的铃铛，"你究竟抹除了我多少记忆？"
铃舌突然刺破掌心。鲜血滴落的刹那，往生殿七十二盏魂灯同时亮起，映照出墙壁上被锁链禁锢的青龙浮雕——那龙角分明是张二狗常戴的！
现世·子夜
最后一片槐叶坠落时，整条街道的霓虹灯同时爆裂。潜伏在直播车里的魔渊寄生者露出獠牙，却发现枯萎的树干里涌出滔天酒浪。
"好酒！"废墟里响起张二狗标志性的怪叫。
老槐树枯皮下，三百年来被春风酿浸润的木枝正在疯长。树根缠绕着天不易的尸身，将玉佩青光注入心口。那些被小蝶仙封印的记忆，此刻正随着青龙血脉苏醒。
魔渊寄生者们突然抱着头颅惨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