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几个醉醺醺的流浪汉躺在对面的废弃商店前。

那天晚上，我住进了城南区的一个临时庇护所，开始策划我的复仇。

三天后的凌晨，我穿上了厚重的防护服——这在夏日的末世城市并不少见，人们总担心辐射和病毒。我借了张莉的一辆破旧自行车，脸上戴着防尘口罩，悄悄回到了荒芜大道17号。

我用提前配好的备用钥匙打开了房门。末世前的老式锁，王德发从未升级过，真是便宜又安全的守财奴。

屋内漆黑一片。我没有开灯，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，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塑料盆。然后，我做了一件在末世前会让我羞耻终身的事——我在盆里拉了一坨热气腾腾的屎。

接着，我从背包里取出一把破旧的笤帚，蘸着新鲜出炉的"颜料"，给整个房间来了一次全方位的"装修"。墙壁、地板、天花板，甚至那张王德发最引以为傲的"末世前古董沙发"，都被我细心地涂抹了一遍。

完成"艺术创作"后，我仔细检查了自己是否留下痕迹，然后悄悄离开，将钥匙扔进了附近的废弃水沟。

第二天中午，我正在庇护所的公共食堂吃饭，通讯器响了起来。王德发的声音几乎要把劣质扬声器震碎：

"你这个畜生！你把我的房子都糟蹋了！我要去安全委员会告你！你等着坐牢吧！"

我不慌不忙地回答："王先生，您在说什么？我已经搬出去了，钥匙也给您了，房间也打扫干净了。您有什么证据说是我做的？"

"狗东西，别装了！除了你还有谁会这么做？"

"那您可以去安全委员会报案啊，如果能证明是我，我甘愿承担责任。"我的声音出奇地平静。

下午，我接到了安全委员会的传唤。桐影城的安全委员会取代了末世前的警察系统，由各区自组织的民间力量组成，执法方式粗暴而直接。

我坐在一间简陋的审讯室里，面对两名面无表情的执法人员。王德发站在一旁，脸色铁青。

"曹宇，你被指控蓄意破坏私人财产，对荒芜大道17号房屋进行了粪便污染，"其中一名执法人员板着脸说，"承认吗？"

"不承认，"我平静地回答，"我已经按约定退房，钥匙当面交给了王先生，房间也打扫干净了。如果之后发生了什么，与我无关。"

"王先生说只有你有动机这么做，因为押金纠纷。"

"请问他退还我的押金了吗？"我反问。

执法人员转向王德发："你退押金了吗？"

王德发脸色变了变："我...我因为水电费扣除后应该只剩253币，但他不承认超额用电，所以我暂时没退。"

"哦？那你有证据证明他超额用电吗？"执法人员问。

王德发拿出那张皱巴巴的纸："这是用电记录。"

执法人员看了一眼那张纸，又看了看我，然后叹了口气："王德发，你这记录没有官方盖章，不能作为证据。"

"那他糟蹋我房子的事怎么办？"王德发怒吼。

"你有证据证明是他做的吗？监控录像？目击证人？"

王德发哑口无言。他当然没有证据，因为那片区域没有任何监控，而且他自己为了省钱，从未安装过安保系统。

"我当晚在城南区的临时庇护所，有签到记录，"我补充道，"而且我没有交通工具，步行从城南到荒芜大道至少需要四小时，我怎么可能在晚上偷偷跑过去又跑回来？"

张莉也作为证人表示我那晚一直在她旁边，没有外出。我的通讯器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