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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年,本以为短暂的分别会让彼此更加思念,却没想到这成了他们感情的终点。大年初四的清晨,林宇还沉浸在假期的慵懒中,手机屏幕突然亮起,是晓妍发来的消息。他满心欢喜地点开,却看到了让他如坠冰窖的内容——晓妍提出了分手。
林宇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,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,反复确认着屏幕上的文字。随后,晓妍的解释如同一把把利刃,直直地刺进他的心。原来,晓妍的父母嫌弃林宇没钱,给她安排了一个家境优渥的对象相亲。在父母的劝说下,晓妍选择了听从他们的安排,放弃了与林宇的感情。
那一刻,没钱的无力感再次如汹涌的潮水般将林宇彻底淹没。他呆呆地坐在床边,脑海中一片空白,过往与晓妍相处的点点滴滴如同走马灯般在眼前不断闪现,那些甜蜜的瞬间此刻都成了最残酷的讽刺。
林宇不甘心就这样失去晓妍,他想当面问清楚,自己这些年的付出、这些真挚的感情到底算什么。他心急如焚地起身,顾不上收拾行李,随便套了件衣服就准备去找晓妍。可当他拨打晓妍的电话时,听筒里传来的只有冰冷的提示音,他已经被拉黑了。他又连忙打开微信,想要发送消息,却发现聊天界面上那红色的感叹号是如此刺眼。
林宇像失了魂一般,瘫倒在地上。他望着空荡荡的房间,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。曾经,他以为爱情可以跨越一切艰难险阻,可现实却再次无情地告诉他,在金钱和现实面前,他的感情是如此脆弱不堪。他心中充满了愤怒、不甘与痛苦,却又无处发泄,只能任由这些负面情绪将自己吞噬 。
林宇失魂落魄地坐在老家那略显陈旧的木椅上,脑海中一片混沌,满心都是晓妍提出分手时那些冰冷的话语。可就在这绝望与痛苦交织的情绪里,他突然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,心中笃定:晓妍过年回家时几乎什么东西都没带,她肯定会回出租屋来拿自己的东西。这个念头一旦产生,便在他心里疯狂生长,让他片刻都无法安宁。
当晚,林宇顾不上收拾行囊,也来不及和家人告别,便心急如焚地赶到车站,搭上了那趟通往城市的末班班车。一路上,车窗外的夜色深沉如墨,可他的心思全然不在这景色上,满心都是即将与晓妍重逢的画面,时而幻想她看到自己时的惊讶,时而又担忧她会再次拒绝与自己沟通。
抵达出租屋后,林宇就像一只坚守巢穴的困兽,一步也不愿离开。他双眼死死地盯着门口,不放过任何一丝动静。每一次楼道里传来脚步声,他都会瞬间从椅子上弹起,心脏狂跳,满怀期待地冲过去开门,可迎接他的却总是一次次的失望。
饿了,他就随手点份外卖,可饭菜摆在面前,他却味同嚼蜡。那些曾经和晓妍一起精心烹饪的晚餐、一起分享的甜蜜时光,如今都成了一把把刺痛他内心的利刃。出租屋里的每一件物品,都像是回忆的导火索。那把晓妍常用的梳子,静静地躺在梳妆台上,仿佛还留着她的发香;她随意丢在沙发上的旧外套,每次映入林宇的眼帘,都让他想起两人依偎在一起时的温暖与甜蜜。只要目光所及,回忆便如汹涌的潮水般将他淹没,泪水也总是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,他根本无法抑制内心深处那如潮水般涌来的痛苦。
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,工厂开工的日子悄然临近。林宇满心纠结与不舍,他既害怕错过晓妍回来的那一刻,又担心自己丢了这份赖以生存的工作。在极度的挣扎中,他做出了一个决定:他花一点钱买了一个摄像头,小心翼翼地安装在门口,确保能第一时间看到晓妍的身影;他还找来换锁师傅,把门锁也换了,心想这样晓妍进不去就一定会给自己打电话。
终于,到了工厂开工的那一天,林宇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,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出租屋。在工厂里,他像个没有灵魂的躯壳,机械地重复着手上的工作,对周围同事的交谈、机器的轰鸣都充耳不闻。他的心思全然不在工作上,每隔几分钟就会下意识地掏出手机,看看有没有未接来电或新消息,满心期待着晓妍的联系。
夜晚回到出租屋,林宇依旧守着那扇紧闭的门,守着那毫无动静的摄像头画面,守着他那早已破碎却仍不愿放弃的爱情幻想。每一个寂静的夜晚,泪水都会再次打湿他的枕头,他在痛苦与思念中不断徘徊,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,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如何才能走出这片黑暗的感情泥沼 。
在工厂车间那嘈杂又压抑的环境里,林宇宛如一具被抽去灵魂的躯壳,拖着沉重且麻木的步伐机械地劳作着。自从晓妍决然离去后,他的心就像被硬生生地剜去了一块,整日沉浸在痛苦与绝望的深渊中无法自拔。工作时,他的眼神始终空洞无神,脑海里反复播放着与晓妍相处的点点滴滴,那些曾经的甜蜜此刻都化作了尖锐的利刃,一下又一下刺痛着他的心,让他根本无法集中精力。
但林宇依旧每天用工作麻痹自己,那是个再平常不过却又注定成为林宇噩梦的工作日,机器的轰鸣声依旧震耳欲聋,生产线一刻不停地运转着。林宇浑浑噩噩地操作着,突然,一个分神,他的手竟毫无征兆地滑向了正在飞速运转的机器。刹那间,一阵钻心的剧痛从指尖袭来,他下意识地想要抽回手,却已然来不及。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