备用婚纱拿出来，这件腰线有点紧。"
在她打开衣柜的瞬间，我迅速点开手机远程监控。程景深书房的画面里，保险柜密码盘正在缓缓转动——第3圈停在32，第2圈停在15，第1圈停在7。
这是爷爷的忌日。
我浑身发冷。前世直到被送进精神病院，我才从护工闲聊中得知，程景深在我昏迷期间修改了保险柜密码。而现在，这个密码正通过林雪薇裙摆里的微型传感器，实时传输到三十八楼套房。
"知意？"林雪薇捧着香槟色婚纱转过头来，"你脸色好差，要不要再吃一片药？"
我看向梳妆台上的玻璃水壶。前世我就是喝了这壶掺着苯二氮卓类药物的水，在婚礼上突发室颤。程景深当众表演情深不渝，抱着我冲进救护车的样子第二天就上了财经版头条。
而现在，监控画面里程景深已经打开保险柜，正在翻找股权转让文件。他右手小指上的尾戒泛着冷光——那是我去年在苏富比拍下的维多利亚时期古董，内圈刻着"C&G"的缩写。
"雪薇，"我突然握住她手腕，"能不能帮我去买杯黑咖啡？典礼前我想提提神。"
她腕间的卡地亚蓝气球手表硌得我掌心发痛。这是程景深上个月送她的生日礼物，当时他说："雪薇这两年帮你打理画廊辛苦了。"
我看着林雪薇匆匆离去的背影，迅速反锁房门。婚纱下摆的鱼骨撑里藏着微型摄像头，这是三天前我借口试妆时安装的。此刻监控视频正在同步上传云端，程景深永远想不到，他亲自挑选的Vera Wang婚纱会成为最致命的证据。
手机突然震动，陌生号码发来消息：「顾小姐，你要的瑞士银行流水已到账。PS：你未婚夫正在抛售顾氏散股。」
我扯掉头纱，香槟色婚纱在更衣室暖光下流转着蜂蜜般的光泽。前世这件备用礼服被林雪薇"不小心"泼上红酒，我只能穿着被动了手脚的主婚纱完成仪式。
休息室门被敲响时，我正将胸针别在锁骨下方。镜中倒映的蓝宝石鸢尾突然闪过一抹幽光，像极了爷爷临终前攥着的那枚家徽。
"顾小姐，程总说他马上......"化妆师的声音戛然而止。
我转身的瞬间，满室抽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