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轻蔑。

“哼，得宠又如何？” “一个青楼女子，王爷也只是玩玩罢了。”

议论声并未刻意压低，我装作听不见，手却在被褥下悄悄握紧成拳。

一个青楼女子，若想脱离风尘，若想翻身，只有两条路：一是靠一个男人；二是靠自己。 但靠男人的路，几乎注定不会长久。

正想着，门被推开，一股寒风灌了进来。 我抬头，便看到楚凌寒站在门口，身后的随从将一只锦盒放在桌上。

“打开。”他低声命令道。

我依言而行，指尖刚碰到锦盒，便闻到一股浓重的香味——那是上等的云烟香，一般人绝对无法轻易得到。

盒中是一支白玉簪，通体温润如霜，上面刻着一朵细致的海棠花。

“海棠花？”我忍不住低语。

“你喜欢？”楚凌寒的语气平淡得听不出情绪。

我抬眼看向他，掩去心底的惊讶，轻声答道：“王爷厚爱，民女愧不敢当。”

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，目光锐利得像一把刀：“这簪子曾属于一个人。你可知道，她是谁？”

“他又在试探我……”

我心念急转，却摇了摇头，轻声道：“民女不过风尘之人，怎知这贵物的来历？”

他的目光依旧落在我身上，像是要看穿我的灵魂。可最终，他只是冷冷一笑：“不知也罢。”

翌日，醉仙居大堂再次热闹起来。这一次，楚凌寒带着京中几位权臣，一同出现在醉仙居中。

我被唤去陪席。穿上轻纱罗裙的我，宛如一个被精心包装的玩物，暴露在众人视线之中。

席间，权臣们的目光毫不掩饰地打量着我，像是在品评一件货物。有人笑道：“王爷这位新宠，果然是个绝色。”

楚凌寒淡淡地扫了那人一眼，薄唇轻启：“她不过是个歌姬。”

这句话让我心头一紧，却并未流露分毫。我垂下眼睑，乖巧地站在一旁，仿佛无关紧要的小角色。

可我知道，这一局，藏着杀机。

果然，就在宴会过半时，京中权臣中一位老太师忽然开口，冷声说道：“王爷，这等风尘女子，岂能陪您上席？恐怕会坏了王爷的威仪。”

言辞看似无心，实则每字每句都直击我最脆弱的地方——风尘出身。

可我却知道，老太师的真正用意，绝非“羞辱”这么简单。他是想给楚凌寒难堪，逼他当众承认，我不过是一个可随意丢弃的女子。

整个大堂安静下来，所有人的目光落在楚凌寒身上。

而他，只是低头抚着案几，仿佛对这场闹剧毫不在意。

可就在下一刻，他忽然抬眼看向我，目光冷得刺骨：“苏青瓷，你自己说，这个位置，你坐得配吗？”

我抬起头，迎上那双冰冷的眸子。

他的目光里带着命令，仿佛在暗示我低头认命。可我知道，如果我顺从，这场戏的结局，就永远是我的失败。

于是，我微微一笑，跪在地上，缓缓说道：“民